殷氏忽然间停住脚步,眉头蹙起来,原来已经被人跟踪了,看来又是樊南侯府的人,再走过一座桥时,她快步伐,越入前面闹市街头,身后的人也紧跟着。
殷氏偷偷拿出暗器,反射出去击中一匹马,马儿受惊乱跑起来,殷氏迅速逃离了。
然而,没多久后,城中出现官府的人在搜查着什么,殷氏心里觉得自己被盯上了,看来得避一避再查,于是一路来到一条巷子附近。
谁知,这里也出现衙门的人在四处查访,殷氏见一衙差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画影图形在挨家挨户的查问。
殷氏赶紧隐蔽好自己,这时候,一个老大爷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车上装着猪吃的泔水。
殷氏见衙差往这边儿过来了,于是跳上马车躲入泔水桶旁,拿马车上的破蓑衣盖在身上,尽管殷氏受不了那味儿,也不得不忍住。
赶马车的老大爷耳背也没听见动静,衙差拦住大叔要检查马车上的东西,可是走过去便闻到泔水的味道,顿时嫌弃的朝大叔挥挥手,让他赶快离开。
老大爷可不敢得罪衙差,于是赶紧一鞭子抽上马背,马儿飞快的跑走了。
殷氏终于松口气,待马车跑了老远后,殷氏才掀开蓑衣,转身向大叔喊道:“老大爷!麻烦您停一下!”
“吁!吁……”老大爷听到马车上有声音,心头一惊,连忙拽拉缰绳,让马停下。
这时候,殷氏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很有礼貌的向老大爷笑了笑,点头示好。
老大爷对面眼前的陌生女子,直挠耳朵,眨眼疑惑道:“这位夫人,您……您怎么在我马车里,何时上来的?”
殷氏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老大爷,他点点头,热心肠的还要送殷氏回家去。殷氏婉言谢绝,然后拿出一锭银子给了他,以示刚才的谢意。
老大爷乐呵呵的摆摆手,对殷氏笑言道:“不用了,夫人,您还有让我帮忙的吗?”
“您拿着吧。”殷氏莞尔一笑,将银子递给了他:“不瞒您说,我从莫临城来,来查一件事情。”
“莫临城?”老大爷一听,笑意盈盈:“那是个好地方啊!比这太南城大多了,青山绿水,鲜衣美食,对了,不知夫人你要查什么事儿,指不定老汉我也知一二呢。”
殷氏见他平易近人,于是小声道:“我来查,当年卫家一百多口被杀一案。”
半晌,老大爷怔了一下,然后小声儿的对殷氏说道:“你说这事儿,我知道点儿,不过我帮不了夫人你,可是有一人兴许能帮上你的忙。”
殷氏一听,惊喜道:“他是谁?”
大叔查看四周,然后让殷氏凑过来小声的告诉了她,让她去城西找这个人。
殷氏得知此人后,马不停蹄的向城西赶去,等她快到达城西时已经天黑了,她找到一处荒废的亭子,将亭子周围布满暗器,在亭子里睡了一夜,还好一夜无打扰。
天亮后。
殷氏启程开始在城西寻人,来到街头找到那人的家,谁知道那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于是,她只能继续埋头打听,大半天一无所获,却在一处门前意外的救了一个被恶霸欺负的老伯。
殷氏连飞几枚飞镖,吓得恶霸纷纷逃走。
殷氏弯腰扶起老伯,怀里的猪牌掉了出来,老伯看见了猪牌,顿时哑然失色,缓缓却又笑了。
对此,殷氏心里一惊,连忙问道:“老人家,您是否认得这个猪牌?”
“是!我认得。”老伯眼里夹杂着陈旧的回忆,似乎心中有吐不尽的事情。
“我要找的就是你!”殷氏欣喜,然后将来这里的事情相告,老伯感到吃惊,他从没想到还有人会来到太南城查卫家的过去,从而一番长叹。
殷氏对老伯沉重道:“莫大的冤枉不能被埋葬!老人家,我是为卫家而来,为正义而来,为太南城的百姓而来,卫家的人被害,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老伯凝视殷氏,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殷氏思索着,注视着老伯:“您是樊南侯府的人?”
“不错!也算是吧,我曾经在樊南侯府当差,不过那都过去了。”老伯沉重的回答,然后查看四周,带着殷氏来到一处简陋的农户家里。
他告诉殷氏,这里就是自己的现在的住处,自己的妻子死后,他便搬来了这里。
原来,这个老伯曾在樊南侯府当差,是跟在老樊南侯身边的一位贴身随从,能扛一百多斤的大刀,当年也是武艺惊人,后来患病卧床在家,自从老樊南侯死后,他也便离开了樊南侯府,隐姓埋名生活着。
殷氏坐了下来。
老伯拿过猪牌,心里意味深长,说起其中事情他并不是清楚太多,卫家的人也因猪牌而致死,至于这虎头印记那便是惠越国人的图腾,它象征着威猛和生命的活力,它属于惠越国人的东西!
“这个我知道。”殷氏点点头,不明卫家与樊南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伯叹道:“卫府的老爷子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好像是得罪老樊南侯而招下杀身之祸,起因可能与惠越国人有关,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
殷氏蹙起眉头:“惠越国人?您是说,桑袭与他死去的父亲与惠越国人有来往,他们有勾结吗?”
老伯忙道:“这,老朽不能断定,记得有一年,深夜里,我夜起前去茅房,曾看见过惠越国人来到樊南侯府里。”
殷氏那你道:“您如何知道那个人是惠越国人?”
老伯道:“当年胡王捉来的那几个惠越国人被带回恒甪,在路过太南城时,我曾见过,一个个关在囚车里很不服气呢。”
凌府。
再说卫公濂在凌府安静养伤,凌夫人每日都会来看望一下卫公濂,再去忙碌生意上的事情。
这天,凌夫人亲自煎了药送去卫公濂那里,待来到门前正看见一个陌生的背影站在窗外,静静地望着屋里的卫公濂。
凌夫人吃了一惊,她刚要大喊时却发现这人的神色是奇怪的,低落而惆怅的。
这时,丫鬟过来惊动了这人,他蹭的一下飞奔而去,神速般的越墙而逃走!
丫鬟忙道:“大夫人!奴婢去喊太川护卫来抓贼。”
凌夫人摆了摆手:“不必了。”她感觉这个人对卫公濂应该没有恶意,可是,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