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牛镇上。
一条民风淳朴的街头,清晨的吆喝声儿相继而出,贩卖各种物品的百姓们用清脆的嗓门,在吸引着人们的眼睛。
钟能自从成功逃脱宫廷后,一直逃,这里整个就是一陌生的地方!
他彻底无可奈何,如今何去何从呢,没一会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他摸着肚皮,嗅着鼻子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儿,不觉咽起口水,饿得心慌,忙伸手从裤兜里掏半天也没有碎银子,只有那两块玉佩与怀里的一块腰牌。
“咦……这人是谁?看起来傻乎乎的。”一个小年轻人皱起眉头,瞅着钟能嘀咕着,他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钟能察觉后,故作若无其事发呆。
小年轻人的身旁,另有一个老者将他拉到一边坐下,小声道:“哎呦,不要胡说啊!这是皇宫里的人,我以前见过呢。”
“您老见过皇宫里宦官?那这还是眉宇有红心痣的太监大人呢!”小年轻人说着,偷笑起来。
老者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拽着他走了几步来到拐角处,并让他小声儿说话。
钟能好奇了,便悄悄跟了过去。
老者得意的摸摸白胡须,说起自己虽然生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但是也见过大世面的。
他对小年轻人说道:“那是好多年前了,我呀,还年轻着呢,记得那一年,我去往莫临城贩卖货物,那个地方可大了。”
他蹙起眉头:“是吗?”
老者笑道:“听说那里出了个第一个状元郎呢,别看莫临城乃商贾之地,可状元是稀有的少,第一个状元郎那多风光啊!”
小年轻人道:“您继续说。”
老者说那位状元郎相貌堂堂,文武全才,后来谁人不知啊,回来时他身旁还跟着几位不苟言笑的宦官,就和刚才那位爷衣服一模一样。
小年轻人嘿笑道:“那状元郎是不是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爷?”
老者连连摇头,长叹一声,说状元郎无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呢,他的双亲因思念过度都相继重病不在人世了,落得妻儿孤苦伶仃呢。
小年轻人觉得可悲可叹,忽然道:“看来刚才那个人,是真的宦官了!”
“宦官?啥玩意儿!”钟能听得心里哭笑不得,我可是个真男人。
他走了过去,一把按住小年轻人的肩膀,笑容可掬:“小子!你说我这宦官帅吗?”
小年轻人吓了一跳,连忙笑嘻嘻道:“大爷您好呀!什么香风把您吹这小地方来了?您莫不是逃出来太监大爷?”
钟能脸色稍微变色,随即严肃道:“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逃出来的,我是……我是被抬出来的!”
老者笑了笑,毕恭毕敬的对钟能行礼道:“您贵安呐!这小子方才胡言乱语而已,不懂规矩,您莫要生气。”
“看呐!我有胡子,我是个纯爷们儿!”钟能呵呵一笑,靠近小年轻人的面庞,瞪大眼睛,再拍拍胸脯如实相告,自己并非是个宦官,只是穿了这身衣服,不得已而为之。
二人这才明白的点点头。
“大爷,您帅的一表人才呀!”小年轻人屁颠屁颠儿得拿来一筐果子,对他笑道:“我是个卖果子的,您要买吗?”
钟能看了看,想吃却也知自己囊中羞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块玉佩,想起这是女子的东西,可这是皇宫里的东西,公主所赐应该值钱了吧。
老者寻思此人不是宦官,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必定与宫廷皇族有关。
“这是玉吗?”小年轻人一把抢过。
老者伸手就是朝他的脑袋上一巴掌,然后拽过玉佩,严肃道:“你这小子,可摸不得这贵重的东西!”
小年轻人不服气的撇起嘴瞪起眼,心想还不知是不是假货呢。
老者很有礼貌的将玉递给了钟能:“公子请收好,前面便是老朽的家,若公子不嫌弃,可家中一坐。”
钟能想了想,反正此处人地生疏的,不如去结个好缘,熟悉熟悉也好,于是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烦劳老人家您了,您真是个好人!”
“喂!公子你还买果子不?”小年轻人笑嘻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