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长鸠心里松了口气,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大夫的手里:“多谢大夫了。”
大夫收了银子,为钟能的眼睛敷上药,并给他们亲自煎药。
长鸠回头,发现孟子尚等人早已溜走,天色也快亮了,长鸠觉得此处不可再待下去,他背上钟能,跟着大夫一起离开了旧屋子去了街头。
第二天。
一条巷子里,钟能早已经醒过来,服过药后眼睛好了许多,长鸠忙前忙后,见钟能好转,这心里踏实不少。
回到县衙的孟子尚等人,他将捉拿钟能与长鸠二人失败的事情,如实回禀了县太爷。
县太爷不仅没有责怪孟子尚,反而嘉奖他的英勇,让他回家好好养伤去。
孟子尚心下不定,对于自己的失败感到十分的羞愧:“大人,属下办事不利,愿受罚,请大人处置。”
县太爷一听,情绪温和,扶起跪在地上的孟子尚:“孟捕头请起,此次并非你之无能,而是那两个逃犯太厉害了。”
孟子尚不明。
县太爷告诉他,那二人可不是一般的逃犯,刚得到消息,他们正是在迎牛镇上大杀四方,杀退马帮游侠陀的二人呐!那铁拳头曾威震四方。
“原来如此。”孟子尚脸色灰暗,气色不太好,咳出声来。
县太爷喝了口酒,解了困乏:“孟捕头不必担忧,那二人的画影图形,我已经吩咐下去,会流至各城,想必他们最终也是插翅难飞。”
“大人英明。”孟子尚毕恭毕敬着。
“你回去养伤去吧。”县太爷对其摆摆手。
“多谢大人。”孟子尚退了出去,回了家中。
县太爷近日新得了一件宝贝,上等的玉杯,整日的爱不释手。
他以公务繁忙,谢绝告状者,窝在屋里研究着满屋子的奇珍异宝。
真是个懒惰的糊涂官儿!
几日后,天色大好,晴空万里。
钟能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他与长鸠在城外在河边捕鱼。
待将鱼烤熟食用后,长鸠闷闷不乐,回想那天夜里被突偷袭围攻,实在不痛快,决定回去教训他们一顿。
钟能寻思道:“行,我也想去看看,那城里的官儿,是个贪官还是清官,若是贪官揍他一顿。”
长鸠自然兴奋,在钟能耳边低语了几句,准备夜里摸进城去。
夜晚。
衙门里,县太爷正在房间里欣赏着他的奇珍异宝,他打开两箱珠宝,赞叹连连,满脸的满足。
钟能与长鸠早已经趴在了屋顶上,揭了瓦片瞧得的一清二楚,见屋里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不由得对视一眼,小声嘀咕:“贪官!”
次日,街头。
百姓纷纷围拢过来,惊讶不已,议论纷纷,县太爷正被绑在城门楼,狼狈不堪,一身的酒味儿,头发成了鸡窝状,他还在沉睡中,几只麻雀飞过来啄他的头,也没反应。
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无不对此偷笑嘀咕,对着县太爷醉酒的模样指指点点。
人群中,钟能戴着帽子观望,笑着摇摇头,然后与长鸠悄悄地离开了这里,继续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