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陵哥好。”左丘绮喜悦的点点头,轻轻的晃起脚来。凌聘掘忽然注意到她怀里的锦盒露了出来,便伸手拿过,抬起清澈的眼眸:“这个……”
凌聘掘欲言又止,左丘绮瞅着皮影戏,转眼见凌聘掘的神色,再低头看见锦盒,心里嘀咚嘀咚的流动,树头的叶儿微微的飘动,一切都仿佛安静的在倾诉。
她忽然轻轻的笑了,心里支支吾吾道:“陵哥,其实……”
凌聘掘凝视着她,却也匆忙笑了,伸手打开了锦盒,他拿出花钿贴在了她的额头:“真好看。”
左丘绮伸手触摸,才发现花钿已经碎成了两半,她的心海莫名的激起剧烈的撞动,隐隐约约的被拉扯着游动……
凌聘掘忙道:“算了,下次我给你买更好看的,你喜欢的。”
“没事儿呢。”左丘绮露出憨憨的笑容,伸手指向树下:“陵哥!你看,皮影戏真有趣啊,在这夜晚,能与你一起看,真好。”她抬头望着月色,一股冷入了心,再望凌聘掘注视皮影戏的笑容,而感到一股温暖,他就在身边。
晚风一阵,意已凉凉,揭不开月藏了星,怀里的真心,只听风声唱着不懂得今生,难以红尘寻寻觅觅,谁是心痛的梦……
然而,左丘绮望着手里的花钿,心情沉落,好像一个伤口生在了心头,如此之痛,突来的惊心感使得她默默伤感而失意,似乎预感到了将来的离别,忍不住轻声念道:“哥……”
凌聘掘轻问:“怎么了?”
左丘绮缓缓的浅浅的笑着,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凌聘掘静若的眼眸,却在告诉自己,也许恍恍惚惚也是好的……
“绮儿,告诉我,你真的,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吗?那是多远呢,我知道那一定很远很远,就好像,好像遥不可及……”凌聘掘说着,伸手挽住她,一股温柔的力量,温暖而有力,望着皮影戏,他而陷入沉思。
左丘绮没有回答,眼眸闪烁着泪光,模糊了眼前所有的事物,仿佛自己倚靠着的肩膀,便是从前早已逝去的陈江陵……
周围灯火阑珊,人们看着皮影戏,欢声笑语,树下的凌阿忌忽然喊了起来:“三少爷!五小姐!老爷大人叫你们回去呢。”
“公子!”空明也来到人群中,向树上的二人挥手。
凌聘掘拉起她的手:“绮儿,我们该回去了。”
左丘绮缓过神儿来,微笑着点点头。
这天,天蒙蒙亮。
衙门牢房里,牢头醒来后一跺脚,哎呦一声!直呼不得了呦!犯人逃跑了——
一时间,惊动了刚在衙门口伸起懒腰戚二,戚二不耐烦的揪住牢头一顿训斥:“大清早,大呼小叫,惊动了大人,看我不抽你!”
“戚爷,不得了!”牢头愁眉苦脸的对他言:“犯人他他他!他没了,逃了!”
“逃了?”戚二一听,哼的一声抬手笑道:“不可能,他绝对逃不了,如今几道锁,他还能逃?”
牢头急得害怕:“几道锁也是废了,他真逃了!您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