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抱起的同时,沈壁惊呼一声,慌乱之下,下意识的就攀住了夜长歌的脖子。
等反应过来,不禁羞的脸颊通红,哪怕前世嫁给魏凌风近十年,彼此之间都从未做过如此出个的动作。
如今夜长歌还这般猝不及防的抱住她,哪能让她镇定下来,心里慌张的不行,立刻挣扎着呵斥起来:“长歌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做什么?”他却长眉微敛,神色不动,语气平淡道:“好任你三番五次,不时便出些状况?”
沈壁被他说的羞愤:“长歌殿下,我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出什么状况,与你何干?!”
“对!”他冷着脸回:“我与你无干,你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要紧,可若是耽搁了我们下山的进度,那就与我有关了。”
听他此言话里话外的指责,沈壁更是窘迫,羞愤难言:“既是如此,那殿下您便走您的,不用管我!”
“不管你?”夜长歌脚步微顿,呵呵冷笑,上下不屑的睨她一眼,凉凉道:“我若真不管你,你此刻早已死的透透的了!”
“你……”沈壁不由无言以对,毕竟,此话,他还真没有说错。
可叫她说出句谁要你救的话,那就更无耻了,不知好歹!
所以,她一时不由的呐呐无言。
可越是如此,她脑子便越是昏沉,又气又怒。
说理也说不通,那就只得胡搅蛮缠了,她激动的挣扎着:“你赶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如此做,将礼法置于何地?!”
“男女授受不亲?”他反倒是被此话逗笑:“这话,可只在你们迂腐的大庆有用,在我们夜阑,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说到此处,他脸色微沉,威胁道:“理已说明,话也道尽,倘若你再挣扎分毫,信不信,我能救你,也能立刻将你从此处扔下去,还你本来?!”
沈壁闻言,顿时就给吓住了,她怔愣着扭头看了看旁边,此处正好是处于一不知深浅的悬崖峭壁边缘,若真就落下去,只怕连那惨死的马儿死状都还要不如吧?
她心头颤了颤,寒意一闪而过,浑身抖了抖,搂住他脖子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
随后反应过来,为自己如此反应羞怒不已,又对夜长歌有些不岔,忍不住讽笑:“小女倒是不知,原来长歌殿下竟是如此大义凛然,舍己为人之人。”
“不过彼此彼此。”夜长歌听着她此话,心情反倒莫名其妙的好了些,也反唇相讥道:“外人都道丞相府沈三小姐为人嚣张跋扈,且胸无点墨。可本殿下了解到的沈三小姐,却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手段很辣,无所不能。你说说,我们又相差到哪儿去了?”
沈壁闻言,脸色剧变,眼眸下意识的朝后面的长风霖雨看了眼,问出了心中早有的疑虑:“你派人监视我?”
他能说出这话,定不是无得放矢,定也有所依据。
加上她早就有所猜测,以及此前种种,他总是能够在自己有所危险时出现的那么恰到好处。
再看看他随身的两个护卫,定也身手极其高超。
不过想也知道,堂堂夜阑国的五皇子,哪怕身为质子,可身边又哪儿能少了武功高强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