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钰幽幽地看着宋知意,
“就不能捐给官府吗?”
宋知意果断拒绝,疯狂摇头,
“不行!”
“我是一个商人,商人不是慈善家,商人无利不起早!”
她的话真假参半,可怜巴巴道,
“我爹本来就觉得我是女儿身没法跟他一同做生意,就留给我这么些东西让我证明自己,我要是全捐了,岂不是让他回来之后看笑话?”
“到时候,他就更觉得女人做不了生意,我接手不了他的产业,要把我嫁人,把产业拱手送给他人了!”
卢明钰听着有些不解,
“姑娘身为女儿身,不用操劳这些事情,嫁人不好吗?”
宋知意干笑两声,
“这话说的,卢大人,要是让您现在不用操劳事务,给你嫁出去天天待在后院看孩子,你乐意吗?”
自由和钱财,束缚与牢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卢明钰听着看向宋知意的神色变了,轻叹道,
“宋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我天天跟着我爹经商看世界,当然不同。”
宋知意觉得他是在说废话,
“你要是让其他女孩也跟我一样从小接触这些东西,她们也不会甘心在后宅里绣花,把自己困在世俗的规矩和教条里,给人操劳家务,辛苦一生。”
这还不是跟教育和经历有关。
封建时代的女性悲哀就悲哀在,被男人用世俗和各类教条束缚和打压,让她们从后宅里走不出来,而后加以挑拨,以达成压榨她们价值的目的。
卢明钰听着看向宋知意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什么,忽然问道,
“既然姑娘说自己商人,那么跟祁公子在一起救灾...图什么?”
会不会是...图谋公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