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心沉了下来,他匆忙冲进师叔的房间,但里面空无一人。紧接着,他又飞奔至师兄李澹的房间,同样不见其踪。
找遍了整座茅屋,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只剩下地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以及被翻动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的房间。
晏紫眉头紧蹙,他们是一同离去的。倘若此处曾发生激烈争斗,那么师父等人必定返回过此地。可依目前所见,并无尸首遗留,莫非师父他们是遭人挟持掳走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愈发焦躁不安起来,于是便在四周仔细搜寻查看了一番,然而却未发现丝毫蛛丝马迹。此刻,他的内心焦灼万分。
“师父!师叔!师兄!你们究竟身在何处啊?”晏紫心急如焚,扯开嗓子高声呼喊着,声音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晏紫站在湖边心急的大喊起来。可惜黑夜的湖面一片寂静,月光印在水面,一丝涟漪的未泛起。
他低垂着头,脚步沉重地踩在浮栈道上,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忧愁。心中的感伤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无法自持。师父啊!你们究竟在哪?
就在他黯然离去之际,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直刺入耳膜。
"桀桀桀......是小紫吗?"
晏紫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师父?他急忙转过身来,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声源处。果然,一袭青衫的春水寒正静静地站在湖岸的另一头,远远地凝望着自己。
"师父......"晏紫激动得几乎叫出声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双腿,向着春水寒飞奔而去。
"师父...师父..."一路奔跑,晏紫终于来到了春水寒跟前。这个近日里总是故作沉稳镇定的十三岁少年,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双膝跪地,放声痛哭。心中积攒已久的恐惧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咳咳咳......快起来。"
春水寒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晏紫的哭泣。晏紫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抬头看向师父。
眼前的景象令他心痛不已:师父原本挺拔的身躯如今变得佝偻弯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之色,看上去虚弱至极。
那件宽大的长衫松垮地套在他瘦弱的身上,更衬得他身形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师父,您到底怎么了?"晏紫从地上爬起,紧紧扶住春水寒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眉头紧蹙,满脸都是忧虑之情。
"咳咳咳......桀桀桀......这可恶至极的毒药!你快跟为师讲讲,你究竟是如何逃过一劫的?我分明记得当时你与你师兄南叙一同倒下了啊!"春水寒对体内的毒素深恶痛绝,即便内心充满无尽的悲伤,居然还要笑。
晏紫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此事稍后再谈吧!您为何会独自在此处?师叔和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另外,逍遥门的其他师兄弟们是否安然无恙?"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在碧波谷外等待的两人,连忙补充道:"哦,对了,岳鸿世叔和小师妹此刻仍在谷外。弟子能否前去将他们带入谷内?"
听到这话,春水寒心中一阵欢喜。在临死之前能够见到这位挚友,并且得知自己的爱徒以及倾珩的小徒弟都尚存人世,他已无憾可言!于是,他催促道:"咳咳咳,事不宜迟,速速去吧!有岳鸿兄在此,实乃大幸之事。至于其他事情,稍候再议!"
晏紫得到了师父的同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谷外飞奔而去。
当岳鸿听闻春水寒竟然尚在人世,内心焦急万分!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迫不及待地想要当面询问清楚。于是他二话不说,紧跟着晏紫的脚步,迅速朝着山谷内部疾驰而去。
赢你同样心怀期待,心想:“师伯既然安然无恙,那么师兄们或许也都还在人世吧?”
这个念头让她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些许,眼中闪烁出一丝希望之光。她紧紧地跟随着前方两人的身影,不肯有丝毫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