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段时日,宫门内死了三个地位极高的掌权者。
在自家地盘,被如此挑衅!
整个宫门的气氛越发紧张,宫远徵和宫尚角都很忙。
近些时日长生都只能在饭桌上见到他们,短暂的相聚后再目送他们匆匆离开。
现在每日与长生相处时间最久的人,是上官浅。
角宫正厅,炭火烧的旺。
“舅舅这做的是谁?”上官浅趴在案上,看正在聚精会神给雕刻娃娃添五官的长生。
长生持墨笔的手顿了顿,瓷白的皮肤一瞬间都染上粉意。
上官浅只是随口一问,这小像估计不是宫二就是宫三。谁知长生竟是这样的反应,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脑袋往长生方向凑得更近了些,满眼的好奇。“舅舅~”
长生不好意思的抿嘴,淡色的眼瞳都染上湿润的水意,看着就叫人心软。
上官浅笑意更深,刚想示意算了,却见长生虽然害羞,但却大大方方的将娃娃给她看。
‘是我喜欢的人。’长生眼睛亮亮的。
上官浅看着他像星星一样璀璨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慢慢淡了。她静静看着长生许久,轻声道“舅舅,你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要得到多少爱,才不会如此不吝啬的给出爱,承认爱。
她的声音太轻了,长生没有听清,于是他比划着让上官浅重新说一遍。
上官浅微微摇头,没再说刚才的话,而是看着长生问“舅舅,你给我送玉佩那天,送的那个药丸是什么?”
那个装着药丸的瓷瓶她现在贴身带着,药丸她当然没吃,她自然不会觉得长生会害她,但她又不是真的病了…
‘我看你那天痛得厉害,那是止痛的药,是以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做的,很有效果。’长生示意她痛了就吃,自己那还有,她需要就去拿。
“舅舅不问我…为什么会痛吗?”上官浅眼瞳深深。
长生笑着摇摇头‘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
“那…”上官浅的指尖掐进掌心,她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那,舅舅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角公子吗?”
上官浅眸色复杂极了,紧盯着那张精致的脸,心被撕扯在半空中。
眼瞳中那个小小的影子轻轻动了动。
他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