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长生睁眼时天还未亮。
“醒了。”雪重子帮他拢了拢大敞的衣领,又下床将快要熄灭的炭盆点旺。
“昨夜睡得怎么样?”
长生点头,眉眼里满是开心。
雪重子变小了其实也挺好的,原先都是他被搂着,夜里偶尔会被勒的喘不过气,现在他可以完完全全把雪重子拢在怀里,像抱着火炉,暖和极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胸口还是有点疼…
长生低头,偷偷从领口往里瞄了眼,还行,没破,算是很克制了…
他这样羞涩,雪重子倒是半点没有不好意思.
毕竟两人老夫老夫这些年,除了近两年没见,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
“又破了吗?”雪重子皱眉拉长生的衣领。
‘没有没有。’长生赶忙避开,七手八脚的将外衣和夹袄穿好。
爱人和少年爱人,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后山他不能久留,吃完早饭,雪重子便将他送回前山。
后山入口处,宫尚角已经在候着。
他一夜未眠,地牢里的上官浅,重伤未醒的雾姬夫人,宫尚角此时只庆幸昨夜将长生送去了后山。
“舅舅。”宫尚角握住长生的手,微微颔首算是和雪重子打招呼,随即便带着人往外走。
他现在心绪纷杂,没有认出刚才那个少年就是他舅舅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出了什么事?’长生蹙眉问。
“没…”
‘阿宝,不可以骗人!’长生严肃着脸‘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还有浅浅的味道,是她受伤了吗?’
宫尚角顿了片刻,随即‘嗯’了声。“昨夜发生了一些小事,上官姑娘受了点小伤。”
他忙了一夜,天亮时又急着来接长生,完全忘记了该先梳洗更衣的,舅舅的鼻子可比他还敏锐…
‘我去看看她’长生有些着急。
“她才歇下,舅舅别去打扰她了。”宫尚角眉眼泛着凉意“舅舅,远徵弟弟昨夜受了凉,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金复不愧是宫尚角的贴身侍卫,宫尚角话音未落,金复便悄无声息的先行前往徵宫。
接到讯息的宫远徵迅速吞了两颗药丸,满意的摸摸自己渐渐热起的额头,躺上床榻缩进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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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上官浅夜探宫门时想过会被抓起来,她一向走一步看十步,总是会率先推测出最有利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被当做无名抓起来!
这些人怎么想的,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听说,推断无名在宫门隐藏极深,潜伏多年么,这转头就给她一个刚入宫门的新娘扣上无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