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受的都是皮外伤,精细疗养了几日便能下床了。
“舅舅。”上官浅唤在角宫正院里修剪树枝的长生,她扬扬手中的点心盘。“舅舅快些,我新做的还热着呢。”
‘你又不听话。’长生抿嘴不开心。
“我好了,我全好了”上官浅笑着转了一圈。
为了让她身上的伤痕尽快褪去,宫远徵甚至亲自给她配了祛疤膏。
你别说,这小毒物的东西,就是好使。
长生去净手,上官浅便用炉火上煮的滚水泡花茶。
两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喝茶吃点心,长生吃着点心突然意识到上官浅身上那股辣辣的味道消失了。
他原先想着等上元节过去,便带上官浅去云雀那里,让云雀教教她祛除辣味的方法,结果上元节当晚上官浅就受伤了。
长生抿唇回想了一番,从将云雀安顿在角宫小院后,他就一直没去探望过…
“舅舅,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见他捏着点心发呆,上官浅关切道。
‘不是’长生放下点心,示意金岑拿个食盒过来,他对不解的上官浅道‘我带你去结交一个新朋友,她应当也喜欢吃你做的这种点心。’
“舅舅,什么新朋友?”上官浅疑惑。
长生瞥一眼旁边正低头往食盒里装点心的金岑,抬手对上官浅勾了下尾指。
这是秘密信号。
上官浅轻轻点头,微笑着对长生眨眨眼。
云雀的住在角宫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那是角宫离长老院最近的方向。
长生带着上官浅和金岑来到院外,对金岑示意让他留在外面。金岑点头应了,但在长生他们进院后,他对空无一人的前方比了个手势。
角宫院内,云雀正在晒太阳。
听见伴着铃铛响的敲门声,她抬眼看去便露出笑意。“长生哥哥!”
长生笑着招招手。
按道理来说,云雀唤他舅舅都正合适,谁叫月长老的年纪在那里摆着,两相平衡下选了个中间的称呼。
跟在长生身后的上官浅眉心微动,她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长生哥哥,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啦?”云雀问。
长生指指上官浅手中的食盒。‘有好吃的,是浅浅自己做的哦。’
云雀看向落后长生半步的人,脸上的真切开心的笑慢慢的凝固了。
“我是角公子的新娘,上官浅。”上官浅柔声自我介绍道。
云雀紧紧攥住罗裙,她视线有些闪躲,轻声道“我叫,云雀。”
云…雀,云…为衫,舅舅那日所说,姓氏相同的朋友就是这位?
上官浅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笑的温柔又亲和。“云雀…云姑娘,说来也巧,我有一位好姐妹和姑娘同姓,她是这次与我一同进宫门的,她叫云为衫。”
上官浅看着云雀骤变的面容,笑意盈盈道“说不准,在多年前你们两…家还是一家人呢~”
云雀一直深居后山,被月长老藏在月宫内,后来又匆匆忙忙的搬来这里。
除了月长老和长生她不与其他人有交集,她听说了宫门迎娶新娘的事情,但并不知晓留下的都是谁,现在突然听见姐姐的名字,云雀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云,云为衫?”云雀求证的看向长生,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长生还未回应,上官浅率先接话,幽幽道“是啊,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云雀抿唇不说话了,不住摩挲着腕上的那只镯子。
上官浅是个多精明的人,给她一根蛛丝她便能织出一张完整的网。
“舅舅,我才想起方才桌子上的花茶忘了拿。”上官浅看着长生,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道“花茶配点心才更好吃些。”
‘那,那我回去拿?’长生犹豫着问。
他察觉到此时气氛好像有些不对,看了看上官浅又看看云雀。
云雀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
上官浅对他笑的轻柔又无害。
长生挠挠脸颊转身,走了两步又觉得不放心,回头对两人比手指‘好好的,不要闹矛盾啊。’
“知道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