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单单记不得她?”
“她还给您留了一袋金子呢!”
宋晏清的双手募地攥紧了,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玄林略一迟疑,竟还大着胆子,继续猜道:“王爷,难道是因为那女子,趁着您变成傻子的时候,不但将您吃干抹净,最后还狠心,将您和小公子一起甩了。”
“直接导致您悲伤过度,记忆混乱,不记得她了?”
“就连到底是不是她要杀你们,您都不记得了?”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之深痛之切……”
玄林一说完,玄武就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两人更是心照不宣的击了个掌。
只是等两人一脸欣喜的,将手放下来时,就看到他们王爷,阴沉得可怕的面容,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了。
两人赶紧单膝跪地,拱手认错,“属下们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
宋晏清的眸子黑而深邃,声音不急不缓,不怒自威,“你们俩猜的这么津津乐道?”
“难道本王和璟儿,被一个狠心的坏女人抛弃,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越说心里越感觉憋屈。
该死的女人,别让本王找到你!
傻子就可以,随意欺辱,骗身又骗心了是吗?
为什么生完孩子,就立刻抛弃了我们?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身姿曼妙的女子,绝情的看都没看他和璟儿一眼,飞奔着投入一个男子的怀抱里。
宋晏清猛地甩了甩头,真的是你这狠心的女人,怕与本王生孩子的事情败露,所以派人来杀人灭口的?
你……到底是谁?
这样做,对得起福伯和姜姨,对你的恩情吗?
心中越发烦闷,起身走了出去,看到已经收拾好的院子,他的神色黯然,声音含着一丝哽咽问道:“福伯和姜姨,安葬了吗?”
玄武拱手回道:“回王爷,您在睡梦中,就交代了要厚葬他们。”
“已经按您的吩咐,将两人合葬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并未立碑。”
宋晏清抿紧唇,“他们的碑,本王亲自来立!”
“是,王爷!”
鸟语花香的山坡上,一个崭新的坟墓面前,跪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
男子深邃的眉眼里满是认真,拿着匕首,一撇一捺的镌刻着,福伯和姜姨两人的名字。
刻好后,他用尽全身内力,将碑立好。
抬起的双眼里,一片猩红,拿起一旁的酒壶,洒下薄酒,“福伯,姜姨,这辈子你们过得太苦了。”
“下辈子,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
“阿晏走了,此生恩情,只能来生再报了。”
纸钱烧好,宋晏清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玄武怀中睡着的璟儿,起身离去。
黑色的衣角翩飞,夹杂着冷冽的话语,“将这小院,夷为平地!”
“这里的事情,谁都不准泄露出去。”
“是,王爷!”
苏文萱的文馨院内,丫鬟婆子忙做一团。
苏文萱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原来清秀的面容,极度扭曲了。
比起身体上的千疮百孔,心理上所受的屈辱,才是最崩溃的。
她痛得想大声喊叫,可是她的嘴和脸颊,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被针狠狠扎似的疼痛。
她双眼圆瞪,眼底翻涌起滔天的恨意,衬得本就扭曲的面容,更加的狰狞可怖。
“三妹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