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是和张强结的婚,刘年将来也要结婚的。
虽然这件事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心里难过得不行,但这却是避免不了的事啊。
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看着外面天色由黑转明,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她先照常起床做了饭,这就有叫张强起床的借口进东屋了。
一进东屋,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农村的男人们,但凡有条件,夏天就一般会果睡,但张强却穿了个大裤衩。
不管是以前听说的,还是这两天的接触,她都不认为他会这么讲究。
主要也没必要,家里只有她们两人。
她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悄悄挑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见过刘年的,自然知道这个年龄的男的是什么样子。
但是张强的——如果说刘年的是嫩茄子的话,水灵灵的带着光泽,他的就是砍了秧晒蔫巴的茄子纽,又枯又黑又皱。
这不正常,他绝对有毛病!
她现在急切的想去找刘年,但她注意着刘家的动静,却见他一直没有出来。
她心里着急,恨不能现在就先去果园等着,但张强这会儿却醒了,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先食不甘味的把饭吃了。
吃完饭,张强把碗筷一扔,又出去打牌了。
他不在了,她心里的急躁减轻了一些,把碗筷收拾了才准备出门去果园。
好在临走前她靠近刘家的墙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正好听到孙长玉要去坡上的地里摘豆角,让刘年在家里看家。
这下她放下心来,赶紧又回家里等着。
等到孙长玉拿着篮子走远后,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进了刘家。
刘年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我都要去找你了。”
说着话就拉起她的手就往屋里拉。
她心里也一阵喜悦,嘴上却教训他道:“你怎么让大姑去坡上摘豆角,自己在家里偷懒?”
刘年解释道:“你不懂,我奶奶种了一辈子地,要是长时间待在家反而可能闷出病来。让她去地里看看,外面宽敞,她心情才会更好。”
蔡芬哼了一声,娇声嗔道:“你总能找到理由。”
又看到他把她往床边带去,她赶紧想把他的手甩开:“你想干吗?”
刘年点头道:“想!”
她愣了一下,又无奈又好笑的气道:“你说说,你脑子里就只想那个事儿吗?”
刘年毫无愧色的道:“当然。你要知道,做永远比说更能表达心意。”
然后又搂住了她的腰,蹭着她的脸道:“再说了,一见不日,如隔三秋,我们已经两天没有见面了!”
她心里一片酥软,但又想着先谈事情,就努力往后躲了躲,不让他顶着,保持着清醒的道:“还高中生呢,词都说不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刘年轻笑道:“那是以前,以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是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羞笑着在他腰上轻拧了一下。
然后他就把她往床上压了过去。
她哎哎了两声,想到这是他的家里,他的床上,她心里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也就彻底放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