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多月前,刘子立再也没来过医馆,我便猜测他出事了。”
刘馆主说完后,郑行问道:“那你可见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找过刘子立?”
刘馆主道:
“岂止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我见过好几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找他,但每次我问他,他都说只是认识的朋友。”
郑豆豆问刘馆主:“你这里有刘子立的画像吗?”
刘馆主从刘子立的抽屉里搜出几张画像来。
郑豆豆看向画像,刘子立的五官很平常,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羸弱之态。
每张画像上刘子立都摆了个搔首弄姿的动作,一看就很刻意。
郑豆豆是一点也没感受到刘子立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郑豆豆问刘馆主:“这画像与刘子立有几分像?”
“七、八分吧,不过画像上的五官比他本人更好看一点。”
郑豆豆心道:也不是知道是梅庭芳太单纯,还是各花入各眼,反正她是一点也看不上刘子立。
梅庭芳怎么就看上了!
从刘馆主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情况后,郑行三人又去了刘子立租赁的住处。
刘子立租赁的住处也在内城,曹门大街以北的一片居民区,与马行街不远。
郑豆豆道:“这一片的租金应该不便宜,刘子立哪来这么多钱?”
甲一道:“等会问问就知道了。”
甲一也问道:“这里离梅庭芳的出事地点龙津桥挺远,你们说梅庭芳约的人到底是不是刘子立?”
郑豆豆道:
“梅庭芳约的人肯定是刘子立,一个大家闺秀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而梅庭芳离开梅府时将金银首饰全都带上了,很大的可能是想与刘子立私奔。”
见郑豆豆如此说,郑行装做不经意问了一句:
“小豆子,要是你遇到喜欢的人,对方家中不同意他娶你,你会不会同他私奔?”
郑豆豆耸了耸鼻子:
“那怎么可能?聘为妻、奔为妾,我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再说了,东京府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个,如果他家中不同意他娶我,我另找一个人嫁了就是。
就算没有一个男人肯娶我,相信爹爹你也会养我。”
见郑豆豆不像梅庭芳一样单纯,郑行放心了。
……
刘子立租赁的房子在一个四合院内,这个四合院被隔成了许多套间出租,里面配有独立的洗漱间。
刘子立不在,郑行敲响了他隔壁屋子的门。
房门打开后,出来的是一个身材偏胖、儒生打扮的人。
儒生打量了三人一会,然后问道:“找我何事?”
郑行道:“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你隔壁的人。”
儒生道:“我从来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他那样的人我才不屑交往。”
郑豆豆插话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儒生看了郑豆豆几眼,高傲道:“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郑豆豆抠了抠脸颊,看向郑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行回了郑豆豆一眼:让你平时跟着十三读书你不读,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
甲一一见郑行与郑豆豆的眉眼官司便知他二人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