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动静将路利惊醒了,他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豆子受了伤,我替她包扎,没事的,你先休息。”
“那你有事叫我。”
路十三拿完药和布条过来时,却见景奕行也在房间,不由蹙眉:“还不出去?”
景奕行看了一眼郑豆豆受伤的部位,默然走出了房间。
景奕行与在房间外等的路利撞了个正着。
路利一向有些怕生人,见了景奕行身体往后缩了缩。
景奕行不知道路利的身份,朝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
房间内,路十三将郑豆豆的上衣解开,倒吸了一口气:“伤口怎么这样深?”
不等郑豆豆说话,路十三又道:“什么话也别说,先上药。”
等到将郑豆豆的伤口包扎好,路十三对郑豆豆道:“你先休息,什么事情都等醒来后再说。”
郑豆豆也实在熬不住了,“你替我谢谢景大人。”
路十三走出房间,对守在房间外的路利道:“小豆子睡着了,你也去睡吧。”
路利点点头,“那人还在院子里。”
路十三走到院子里,问等在这里的景奕行:“小豆子让我谢谢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奕行没有回答路十三的问题:“她伤势如何?”
“伤口有些深,最少要半个月才能愈合,不过性命无碍。”
“既然她无事我就告辞了。”
说完景奕行也不多与路十三寒暄,离开了。
路十三看着景奕行的背影:这个景大人怎么对自己有着淡淡的敌意?
离开的景奕行心情很不好。
郑豆豆的伤在胸前,不方便自己替她包扎却毫不避讳路十三,看来他们二人关系确实不是一般的亲热。
也是,他们二人青梅竹马,说不定早就有了婚约,他们是自己人。
而他呢?于郑豆豆而言只是一个大理寺的官员,最多不过是今晚有相救之恩。
想到这里,景奕行收敛起心思,将思绪拉回今晚发生的事情上。
那个太阳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
今晚那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又是何人?
郑豆豆的伤势这样重,明日要不要送些上好的金疮药来?
景奕行心一凛:思绪怎么又回到郑豆豆身上去了?
她与自己何干?
她不过是一个有些油滑的衙役而已,又没什么过人之处,哪里值得自己为她分神?
可是,景奕行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
路十三在郑豆豆的额上摸了摸,没有发烧,但路十三还是起身熬了一罐退烧药。
路十三跟着药山上的高人学了几年的药理,不仅学会了辨识毒药、解毒,普通医理也不在话下。
家里也备有常用药的药材。
清晨时分,郑豆豆发起了高烧。
路十三一夜没睡守在床旁,很快就察觉到郑豆豆的异常。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退热药端来,扶起郑豆豆,慢慢喂了进去。
喝下退烧药后,郑豆豆的烧慢慢退了下去,路十三便趴在床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