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在心中算了算储大林出事的时间,与伙计说的时间相近,这样看来,储大林是从这间酒肆出去后就出了事。
从伙计那再也问不出什么,郑豆豆三人出了小酒肆。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储大林身材肥胖,如果是酒肆的常客,按理来说酒肆里的伙计对他会有印象。”
景奕行表示赞同。
因为他和乔墨、万俟肆经常去的那家“清酿”小酒肆,掌柜连他们三人喜欢喝的酒都记住了。
“你说,储大林约的是什么人?照伙计的描述他应该是盼望那个人来的。可是那人失约后他也没生气。
要什么样的人才会令他如此?”
景奕行思索起来。
假若他和乔墨、万俟肆他们约了一起吃饭,他也会期望他们来,而且就算他们失约他也不会生气。
可假若换了是应酬之人,他要么失望、要么生气,做不到平常心以待。
“应该是亲近之人。”
“储大林的亲近之人有哪些?”
“同僚中有谁不知,但家中之人应该只有那个妾室和两个儿子。”
说到这里,景奕行吩咐竹青:
“你先去一趟司农寺,打听一下储大林平素与谁关系好?记住,不要找卫志宇和他身边的人打听。
然后你再去找一下储大林的夫人和妾室,问她们他的朋友有哪些?”
竹青应了。
竹青走后,景奕行问郑豆豆:
“你说,既然伙计没有注意到储大林衣服上有异样,那他衣服上的磷粉有没有可能是他出了酒肆后被人洒上的?”
“这个可能性很大。
酒肆与储大林出事之间的距离是三百米,而且当时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假如有人靠近储大林并趁机在他衣服上洒上磷粉,他不会察觉。”
郑豆豆:“等晚上这两边的夜市开摊后,我们再来询问。”
“现在离夜市开摊还早,我们先回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后,甲一他们还没有回。
景奕行将一个包裹递给郑豆豆:“给你的。”
“是什么?”
景奕行脸有些热,“你打开看看。”
郑豆豆将包裹打开后,却见里面是一件衣服。她将衣服摊开,正是昨日她租赁的那套白色常服。
“大人,这是何意?”
“我见你昨日穿这套衣服颇为合适,想着你以后办案或许还有需要,就让竹青替你买下来了。”
郑豆豆一时难言:把买衣服的钱换成银子给她多好。
见郑豆豆不语,景奕行误会她的意思,“这是公账支出,不用你自己掏钱。”
郑豆豆这才开口:“多谢大人。”
景奕行心想:原来她担心要她自己负担。
这样想着,景奕行又说话了:
“以后你替我办案的时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与我说,我不会让你自己花钱。”
“多谢大人。”
景奕行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之人,郑豆豆无话后,他就不知道要找什么话说。一时之间,冷场了。
见景奕行无话,郑豆豆道:“如果大人无事吩咐,那我先下去了。”
“哦,好”。
郑豆豆拿着包裹出去后,景奕行拍了拍脑袋:怎么就不知道和她多说几句话?哪怕是问问她小时候的事情也成。
可现在再将人叫进来问,也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