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曾听竹青说起你替小乔大人到鹿家包子铺买蟹粉小汤包之事。”
竹青在一旁解释:“我就说过一次。”
“雪松,我一直想感谢小乔大人,可是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他,你可以替我给他带句话吗?”
雪松的神情马上警惕起来:“什么话?”
千万不要再来一个觊觎他家公子的!
“我之前送了三个小姑娘去锦绣绣庄当学徒,原本应该要收学费和生活费,可景大人说小乔大人没有收费,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
听闻是这事,雪松的表情马上放松下来。
“你说这事啊,那你不要谢我家公子,还是谢景公子吧。”
“为何?”
“景公子当初与我家公子说起这事时,我家公子问景公子要了一幅《韩熙载夜宴图》,其价值远远高于学费和生活费。”
郑豆豆不知《韩熙载夜宴图》为何物,但听雪松的语气定然珍贵。
郑豆豆再迟钝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景奕行对小灵她们的事情也未免太上心。
可是,景奕行只和小灵三人打了半个照面,话都没说过一句,善心能让景奕行做到如此地步吗?
郑豆豆再回想景奕行审办的案子,那些案子中不乏可怜人,也没见景奕行如此关照他们。
想到这些,郑豆豆有些不知所措。
雪松说完就离开了。竹青对郑豆豆道:“不是有事与大人说吗?怎么还不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再离开未免太刻意,郑豆豆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景府。
进了景府后,郑豆豆一改以前东张西望的习惯,眼睛平视跟在竹青身后。
竹青觉得郑豆豆有些奇怪,以往她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日怎地沉默了?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景奕行进书房找了本《周髀》看,却见竹青进来了。
“你不是和雪松出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
“郑豆豆来了,说有事要向你禀报。”
景奕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来了?”
“郑豆豆。”
景奕行连忙站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看了下身上穿的青绿色家居袍衫,问竹青:“你看我穿成这样是不是太随意?”
竹青打量了一下,“是有点。”
“你请她去正厅坐一下,我换件衣裳就来。”
“她就在书房外面。”
景奕行往外走的步子停住,反回身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
“让她进来。”
郑豆豆进来后并不直视景奕行,“大人,有件事情向你汇报。”
“先别急。竹青,去泡壶茶来,就泡上次小墨给我的茶。”
竹青呆头呆脑:“乔公子给了你几种茶,泡哪种?”
景奕行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嫌弃竹青,“随便。”
乔墨给景奕行的茶都是珍品、贡品,景奕行担心说出名字来郑豆豆会嫌他显摆。
其实这完全是景奕行多虑。
品茶是有钱人和文人的“雅好”,对于郑豆豆她们而言是奢侈的享,也不懂茶。
郑豆豆平日不喝茶,对茶的认知仅限于“散茶”、“团茶”、“新茶”、“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