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案情后,周云道:
“我是主谋,最开始想杀欧如意的人就是我。假若当初不是曾晰阻止,我早就用匕首杀了欧如意。”
曾晰接过周云的话:
“我也是主谋,下药的方法是我想出来的,致幻药也是我买的。
最开始只是我和周云两人合谋,陈梅她们四人是后来才加入的,她们最多只是从犯。”
景奕行又问了陈梅四人,四人的说词与曾晰和周云所说相同。
只是她们统一的说词是:
“并不是我们心狠,而是只要欧如意不死、我们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生活在恐惧与被欺凌之中。”
四人说完后,站着旁听的学生们纷纷说道:
“她们没说错,欧如意欺凌我们并不是偶然和一次,而是反复、不停止地欺凌。”
邓如意被害一案至此已完全清楚,接下来只是定罪。
不等景奕行开口,贺欣站出来:“如果要论罪,山长他们也有罪。”
郑豆豆看向贺欣,当初在芳菲书院问她问题时,她闭口不言,也没说邓如意一个字的不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这样勇敢。
贺欣根本不理其他人,自顾自说道:
“我曾因一次小考没将全部答案告诉欧如意、被她大冬天罚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多时辰。
其实我刚被罚跪时,周云就替我去求了山长,可是山长担心得罪欧家并没有出面。
是周云在山长门前跪了一个时辰山长才过来将我叫起身。
山长并不是真的想替我出头,而是担心我死了闹出更大事端来。
像我这样被欺凌后去告知山长的学生很多,可是只要不闹出人命山长都装聋作哑。
正因为山长的不作为才纵容得欧如意更加无法无天。
大家刚才说的都没有错,欧如意欺凌我们并不是偶然和一次,而是反复、不停止地欺凌。
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她欺凌、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式来欺凌我们。
我们就像生活在一个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的环境。
假若山长早早制止欧如意的欺凌行为,也不至于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闹到学生们要靠杀了欧如意才能迎来希望。”
贺欣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又愤慨,但引来学生们的共鸣。
有八十多名学生纷纷站上前,言及她们都被欧如意欺凌过、也都向山长告过状,然而山长都只让她们忍。
这些学生说着说着就抱到一起痛哭起来。
这些学生的哭声将梁芝、姜蕊这些不曾被欧如意欺凌过的学生的眼泪也勾了出来,小声抽泣。
孙若兰也站上前去。
“我是御史大夫的孙女孙若兰,刚开始时欧如意也针对过我,可我当场就回了她一个耳光,还揪着她的头发闹到山长那,言山长不管就让我祖父到书院讨说法。
山长做了和事佬,这事算了结了。
从那以后,欧如意只让学生们孤立我、并不敢直接对我动手。
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很厉害才让欧如意不敢针对我,还嫌弃其他被欺凌的学生懦弱,现在才知道我错了。
不是我厉害,是因我祖父是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