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与乔墨离开后,官家重新拿起乔墨给他的纸张看了好一会儿上面的名字,然后唤道:
“暗六、暗八”。
两个戴着黑色面具如鬼魅般的人影跪到官家面前:“属下在。”
“暗六,你去一趟鹿城,查一下杨树安。包括他与殷氏的关系、他的生母。”
“暗八,你以后就跟着路十三。”
“是”。
暗六暗八随即又如鬼魅般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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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肆刚迈进府中大门,一柄长枪就刺了过来。
万俟肆连忙往旁边一闪,又是一枪刺了过来。
万俟肆连连躲避:“娘、娘,我错了。”
论怂认错第一人!
连着刺了十几枪也没刺中,万俟娘停了下来。
“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与家中说一声,家中人死绝了?”
“我有让雪松告诉你们一声。”
“蓝柏背着一个包就跟着雪松走了,那也叫告诉?
如果不是我去景府问,我都不知道你这死小子还在外面被人抓了要奕行去救,简直丢尽我们万俟家的脸。”
“我那是被药迷晕了。”
万俟娘瞪大眼睛:“那也是你警惕性太差。”
万俟肆知道和他娘说理说不通,只得示弱:“娘,我受的伤还没好彻底。”
万俟娘连忙放下长枪闪了过来,一脸焦急之色:“伤哪里了?”
万俟肆灵光一闪,伸手握紧他娘的胳膊:“娘,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嫌弃我。”
“好、不嫌弃。”
万俟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欲言又止:“伤那里了。”
“伤哪里了?”
“子孙根。”
万俟娘如遭雷击,视线往万俟肆下身看去。
“娘给你找太医。”
既然开了头,万俟肆决定装到底:
“我在鹿城找当地最好的大夫瞧过,他们都说彻底废了。”
“鹿城的大夫怎么比得上太医?”
“娘,这事不能传出去,否则我没脸见人。”
“那怎么办?”
“反正你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我有没有后都没关系。”
“那怎么能一样?你三个哥哥的儿女是他们的,你自己的儿女才是你的。”
“可我如今已废了还能如何?总不能骗婚吧!”
万俟娘此时怎么也想不到万俟肆会因为乔墨找个于男人而言是奇耻大辱的理由骗她,她此时有的只是心酸和难过。
万俟娘抱着万俟肆,神情中全是心疼:
“小肆你放心,娘就是寻遍北地、南疆,都要替你治好。”
见他娘这样替他担心,万俟肆一阵心虚。
“娘,我的事情我自己会上心,你就别操心了。我累了,休息去了。”
说完万俟肆就赶紧溜了。
看着万俟肆的背影,万俟娘顿觉不对劲。
小肆这样子像极了他小时候在外面犯了事的表现,一点也没有伤了子孙根的难过。
莫非他根本没伤子孙根、只是在外面犯了大错才故意找了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