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乔墨的生母终究还是因为难产早早去了。
“小墨知道义母的身份吗?”
乔从宣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未与他说过,至于他自己有没有查我就不知道了。”
景奕行想了一下问:“我外祖家与杨家是隔壁,我母亲是否从小认识义母?”
“她们二人小时候应该不认识。”
景奕行在心里默默想道:
这样看来,小墨的外祖母还是将二人藏得够好够深,就连住在隔壁的人都不知道她们的存在。
可是,牡丹与小墨母亲相貌有五、六分相似到底是凑巧还是有其他缘由?
牡丹来自东南沿海一带、小墨母亲原也是明州人,她们二人之间会不会有关系?
会不会都是温氏家族之后?
景奕行准备等会与去乔墨分析这个可能性。
就在景奕行思量的时候,乔从宣问他:“你查出有多少朝廷官员光顾过牡丹?”
“大小官员一百多人。”
“那我觉得你还是将这份名单呈给官家的好。”
“可是你……”
“如果官家问起我,我会主动与官家说起当年之事。假若官家问你有没有告诉过我,你如实回答。
这么多朝廷官员,又都是陈年旧事,官家不会追究。”
“就算官家现在不追究,难保他亲政后不翻旧账。”
“傻孩子”,乔从宣笑了笑:“我是太后亲信,你觉得就算没有这件事,官家亲政后还会用我吗?”
“与其到时让他找别的借口贬谪我、还不如就找这个现成的把柄好了。”
景奕行想了想觉得乔从宣说的话是对的。
官家亲政后必定要提拔“自己”人,凡是太后亲信他都不会用。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现在去找小墨。”
看着景奕行的背影,乔从宣很是感慨:
奕行的确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假若他知晓自己当初收养他的目的并不纯,会做何想?
……
到了乔墨处,在的不止乔墨一人、还有万俟肆。
两人黏黏糊糊靠坐在一起。
景奕行先自顾自倒茶喝。
与乔从宣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渴了。
连着喝了三杯茶后,景奕行也不避讳万俟肆将迎春写出来的名单给乔墨。
“这是服侍牡丹的婢女供出与牡丹有交集的朝廷官员名单。”
乔墨接过看了,当他看到上面有乔从宣的名字时问:“刚从我爹那来?”
“嗯,与他说了许久话,他告诉我你母亲的身世。”
乔墨脑子一转:“不会是牡丹与我娘有什么关系吧?”
“怪不得大家都说什么事也瞒不了你,你这脑子果然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