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遗憾道:“只可惜米国公被勒死的现场已被破坏,查不出有用线索。”
“我现在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了现场,因为他知道米国公不是上吊、而是被勒死。”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赵衙内看见有人勒死米国公,所以他才坚持说米国公是上吊自杀将现场都整理清扫。”
郑豆豆惊骇:“假若他看见有人勒死米国公,为什么不喊叫让护卫将凶手抓住?”
“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那就是……”
“赵衙内也是知情人!”
景奕行与郑豆豆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两人说完后对视一眼:
并不止米国公一人替神秘组织做事,赵衙内甚至米国公府管家等人都参与其中。
私贩青白盐和购买火药武器二事赵衙内至少是知情的,所以他看到米国公被人灭口才不敢声张,看到那封“认罪书”后也不遮掩。
郑豆豆看着景奕行问:
“凶手只杀了米国公,并未对赵衙内动手,是不是说明赵衙内知道有关神秘组织的事情不多,就算全部说出来也对神秘组织构不成威胁?”
“这是其中一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对赵衙内动手。”
凶手杀米国公是在得知海记贸易行已暴露之后,临时起意,来不及杀两个人也有可能。
“那赵衙内会不会有危险?”
“我暗中派了人看着他。”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到达了大理寺。
一个人快步朝景奕行走来:“公子,夫人回来了。”
来人是景进生。
景奕行一时半会没明白景进生口中的“夫人”是谁?脑中想了一会后脸色一变:“她不是在鹿城吗?”
“今日上午,她带着王妈来了景府,说是以后就在东京城定居。”
“你不会拦着她不让她进府?”
景进生很是为难:“她不是住进景府,她住在殷府,她只是过来看看你,我总不能这也不让她进府吧?”
郑豆豆见二人聊起家事,伸手牵过马:“大人,我先进去了。”
景奕行看着郑豆豆,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道:“好”。
等郑豆豆走远点,景奕行才问:“她为什么突然回了东京?”
“听王妈说,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所以与杨节度使和离回了东京。”
景奕行想了想:
殷氏的确说过要与杨树安和离,可杨树安也与他说过不想与殷氏和离。
在调查神秘组织这个节骨眼上,杨树安真的会放过殷氏吗?
“景叔,你去查一下她是否真的与杨树安和离了?”
景进生一惊:“你的意思是王妈骗了我?”
“她是与我说过要与杨树安和离,可杨树安没有同意,还让我劝她不要和离。”
景进生头都大了:“我这就去查。”
看着景进生的背影,景奕行的心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