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凯答道：“这次的事，听说是李总建议的。我们老板是白手起家的，最早和老板娘一起开店卖家具，后来自己办厂一步步走到今天。他这个人特别谨慎，听说是被骗了好几次，哈哈。”说到这，宋小凯小声又无奈的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按理说我不该说的，这次之所以请李总来，多半是因为去年营销老总的事。”

陈轩皱了皱眉，举起酒杯和宋小凯碰了一下，鼓励他继续往下说，问道：“营销老总有什么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说一说应该也没关系，不管你别和别人说。”宋小凯显得比较谨慎，似乎这个话题在福瑞家具是个敏感话题。

“这点你放心，小凯，认识了就是兄弟。”陈轩回应道。

宋小凯点点头，于是继续说道：“之前的营销老总姓皮，我们都管他叫老皮。是和老板一起创业的元老，在公司也有一点小股份。但去年被一个经销商举报了，说是用公司政策向经销商勒索钱财。老板可能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公司介入开始调查，这一查不要紧，陆续有好几家都开始举报他。据后来公开的信息，这么多年在货款、促销返点、发货等等环节，老皮都会找一些借口勒索，让经销商纳贡，否则就不批政策，不批发货申请，反正这些事都是老皮说了算。据说这么多年下来，上千万了，这个数字不知道真的假的，传出来的是这样。”

“传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件事后来没有公开处理？”陈轩问道。

“没有，毕竟是多年的元老了，反正后来老皮就离开公司了，没多久举报他的那几家经销商也被取消了资格。就这样，老板才从外企挖来了李总，估计是希望重新打造销售渠道吧。”宋小凯说道。

“这么说，李总来的时间也不长。”陈轩问道。

“不长，三个月左右。原来是在外企，比较喜欢流程化管理之类的，找过我几次，问我能不能做一些流程化管理系统之类的软件。我是觉得自己做难度太大，如果真要做，还不如上一套完整的ERP企业管理软件。”宋小凯回答说。

陈轩说：“所以李总说服了老板，上一套ERP系统。”

宋小凯说：“是的，刚开始是让我准备的材料，我就找了些素材写了个报告，建议公司上ERP系统，提高流程化管理水平。报告交给了老板，后来李总也找过我，说是老板找了他，达成了共识，今年就要上！”

陈轩说：“听你这么一说，老板应该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了。但这么大件事，谁来牵头做呢？”陈轩想对决策流程了解的更深一些。

宋小凯说：“李总来总负责，财务、采购这些部门都会参与，最后还是老板和老板娘来定。”

“老板娘？她现在在哪个部门？”陈轩问道。

“老板娘不在公司任职，但又什么事都管一管。”宋小凯答道。宋小凯这个回答，陈轩倒也不意外，只是心里想着如何才有机会做通老板娘的工作。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近一个半小时。陈轩和宋小凯二人从项目聊到生活，但毕竟不熟悉，陈轩也不是一个没话找话的人。于是找了个机会结束了见面。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陈轩打开了车窗，让风激烈的吹到自己的脸上，缓解一下酒后涌上来脸来的厚重感觉，好让自己的思维更清醒，更好的回忆谈话内容。

陈轩想，今天请宋小凯吃的这顿饭没少花钱，但是值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小凯帮忙陈轩安排了和财务、采购等部门的会议，聊了聊他们的业务需求。听宋小凯说，华富这几天也安排了业务需求的沟通会议，聊的内容大体类似。陈轩特地问宋小凯，华富有没有单独和李总或者老板的见面，送小凯说都没有。

陈轩想，得尽快安排和李总及老板的会面了，如果被华富抢在前头，变数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