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哪里？”

“空间绞杀。”

失败了。

参悟了数个小时，空间绞杀领悟成功，并且施展出来。

“不对，我掌握空间绞杀，就无法掌握空间封锁。掌握空间封锁，就无法掌握空间绞杀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自动遗忘的，难道是宇宙规定的某种上限，就和基因倍数百倍一样？”

洞观思索了一会，意识沉入精神空间。

看着那瑰丽的法则宇宙，其中，时间层是三大完整无缺的模块，空间层是一个完整无缺，另外两个有一丝丝不协调的模块。

“印刻在精神空间中的，不会遗忘，之前太过兴奋，没有将空间封锁进行印刻，现在，将之印刻下来。”

洞观现在是领悟了空间绞杀，而没有领悟空间封锁的状态，他将空间绞杀的奥妙铭刻，调整秘纹，使得空间层代表空间绞杀方面的模块，完整了。

意识回归现实，再度尝试领悟空间封锁。

一股奇特的力量，被洞观感受到了，似乎在抹去他对于空间法则其他方面的一些感悟，但是，因为空间绞杀方向和瞬移方向都被“锁定”了，难以做到。

结果就是，他耗费了许久，就是无法再度领悟空间封锁。

洞观微微一怔，随后进行了尝试。

精神空间中，他将空间绞杀方面的秘纹给弄混乱，再度参悟。

空间封锁参悟成功，空间绞杀遗忘了。

趁着这个机会，他赶紧将空间封锁方面秘纹调整完毕。

如今，瞬移和空间封锁都是完整的，空间绞杀混乱了，他也没有领悟出来。

“复位！”洞观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早就发现了一个特性，只要是精神空间中出现过的东西，都是可以进行“复位”这项操作的，只不过，删除了的时候，会失去相应的加持。

随着空间绞杀方面的复位，洞观在空间法则上，三大方面尽数领悟。

那股无形的力量再出现，似乎在抹去什么，却不能成功。

嗡！

洞观脑海轰鸣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烙印在他的意识上。

“怎么回事？”

洞观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好似被最后一根稻草压迫的骆驼一样，无法承载。

“那股力量，并非是恶意，反而是一种保护。”

洞观有所明悟，那股力量，并不是外在的，不是宇宙本源法则的限制，而是他自己本能的自我保护。

就如同有些人经历了极为恐怖之事后，会“失忆”，不再有相应回忆，这种类似的保护。

虽然他是界主，比之普通人强了太多，但是他依旧是生命，这种本能，原本就存在。

“精神空间，果然是不正常的。”

要说本能，精神空间作为他的第三灵眼能力，也应该在这本能的范围中，但是，却完全不受身体，或者说灵魂本能的影响，很显然，是他的问题。

压迫，扛就是了。

“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加强大。”

那种压迫，让洞观有种意识碎裂感，但是，终究是扛住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地方并不安全，要是有人来，我可能会有危险。”

洞观确定，这个压迫是作用与意识层面，体内世界的光主分身，一样在忍受着这种压迫，毕竟都是一个意识。

原核中，洞观的灵魂是本源珠形态，此时，本源珠上仿佛浮现了一道和洞观一样的人形虚影。

咔嚓！

那人形虚影从肩膀处撕裂，一直到腰部的一个巨大口子，而那个口子上，还显露出法则气息。

空间法则！

“坚持住。”洞观鼓励着自己，努力让内心进入空灵的心态。

他在思索怎么办，但是，着急是没有用的，必须冷静思考。

咔嚓！

又是一道裂痕，暴露出时间法则的气息。

咔嚓！

光线法则、金之法则，甚至参悟不多的火之法则、木之法则等，都在他身上烙印下了一道道痕迹。

当一根稻草把骆驼压倒的时候，从来不是那一根稻草的问题。

“知识是有重量的，法则感悟也是，意识不够强者，无法参悟出更多的法则，其实也是宇宙运转规律的一环，属于生命的自我保护。”

精神空间中，《悟性真解》缓缓书写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在撕裂的痛苦中，洞观的灵魂进行了新的变化。

“承受不住，那就提升好了，给我炼！”

《无相炼魂秘典》上，以及洞观看过的其他灵魂方面典籍中，都有着各种各样锤炼灵魂的方式。

而既然法则烙印已经出现在洞观的灵魂上，与其视作劫难，不如当初磨砺。

“本就属于我的，就该归我掌控。”

灵魂上一道道裂纹不断修复着，而那泄露出来的法则气息，再度隐没下去。

这个过程中，灵魂不断变化着，各种形态，奇形怪状，时而还萦绕着混沌气流般。

在无相、混沌两种特质之后，他的灵魂上，烙印上了法则的痕迹。

混杂一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痛苦中，灵魂蜕变中，意识、意志乃至心境上，都进行了一次重要的蜕变。

事实上，在当初融合血洛晶的时候，那痛苦的磨砺，他的意志就达到封王极限了。

后面，随时可以蜕变，但就算和天申王的战斗，其实对洞观来说，只要不硬抗，危险性其实也没有那么大。

外界一千多年，精神空间中可是十几万年的时间，早就磨砺到不朽的极致。

这一次生死危机，也终于发生了蜕变。

而蜕变完成，意志达到宇宙尊者级之后，那压迫、撕裂的力量，就消失了。

灵魂逐渐愈合，洞观也睁开双眼。

时间法则三大绝招、空间法则三大绝招，尽数领悟。

宇宙尊者级意志，足以承受这等程度的法则感悟。

“光暗平衡！”

“光！”

在刚才包容法则熔炼带来痛苦的时候，洞观隐隐有些明悟，洪所说的包容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境上触碰第三层，其实没有什么。

得到《悟性真解》的那一刻，洞观就决定研究意识结构，所谓三种心境，他本来就是要全部涉猎的，只是一直没有深切体悟到第三种心境，现在有所体悟了而已。

但正是这种触及，让光线法则跨过最后一丝，达到圆满。

“我第一个达到圆满，悟透的法则。”

一股无形的联系，将洞观和宇宙本源之地的光之本源海洋相连。

原核中那颗本源珠上，再次显露那道人形虚影，随后，虚影凝实，本源珠消失。

法则成，本源成形，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破开原核，神力灌体，灵魂身体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