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祷的“母河”，其实就是洞观的能量海洋。

海底地下，很多地方其实有沟通本源世界的裂隙，有能量海洋的溢出，而那蛇人族少女，却是能够隐隐勾动一丝属于能量海洋的力量。

洞观眉心灵眼裂开，随后便注意到，他与那少女之间，结下了因果。

关注到这一幕后，洞观继续对这蛇人文明进行研究，却是发现了，对方祈祷的对象，有不少。

“母河”只是其中之一，还有“隐世”“虚空”“月华”“无上”等等。

这些，都只能算是原始崇拜，但却隐隐触及到了世界的真相。

“或许，给足够的时间，这也能够形成一种特殊的体系，但过于依赖于外物，终究会存在问题。”

“这种体系，上限……”洞观对其进行判断，最终发现，理论上这种体系的上限也并不算特别低，甚至有达到界主的希望，只是那样会修炼成“类灵魂奴仆”的情况。

所谓最多界主，只是因为洞观自己作为源头，也只是不朽而已，并且，对方只是神国生命，非大机缘无法突破不朽。

“稍加关注吧。”洞观默默记下了这一处文明。

对于其发展，洞观自然不会进行阻止，但是，说实话，即便对方崇拜的是自己，洞观也不希望其太过壮大。

“似乎，有些类似于神使、神将传承。灵魂奴役，除了主动奴役，也可以让对方自己修炼成灵魂奴仆。”

当然，这种“灵魂奴仆”和真正的灵魂奴仆，还是有差别的。

有些类似于虫族母皇孵化的虫族战士，一切听命于母皇，但是依旧存在觉醒虫族战士，并非灵魂奴仆。

“地星世界，就自由发展吧，不过，一部分星辰世界中，或许可以尝试引入外来生灵。”

洞观心中浮现出想法。

体内世界十万年的时间，不仅仅地星世界，其他的一万多个星辰世界中，有不少也出现了生灵。

但是，同样的生灵，在那些世界中诞生的，智慧就会稍微低下一些，别说文明萌芽，现在那些世界，连出现智慧生命的都极少。

这种情况下，洞观自然也就动了引入外来生物的想法。

当然，引入外来生物，引什么，怎么引，都需要讲究。

随后，洞观身形虚化，消失在了海洋上。

之前吟唱高歌的蛇人族少女，微微侧脸。

她感受到，距离她不远处的海水中，似乎荡涤起了无源的涟漪，有些奇怪。

……

本源世界。

岛屿宫殿处，另一名洞观睁开了双眼。

“再一次到极限了吗？”

面前的美丽身影，也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洞观，有些迷离。

“南惩，你下去吧。”

“是。”绝美身影离开了这座宫殿。

洞观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自己的修行。

外界已经过去千年时间了。

最初，他让阿碧丝配合他修炼《无相炼魂秘典》，灵魂振幅修炼到了99.31倍，无相之魂达到了31%。

这个时间，差不过也就外界二十多年。

达到极限之后，他就开始参悟法则和研究秘法。

在光时融合法则上面，悟透了第三重，再度前往祖神教进行了两次传承。

而光主分身，则是去研究拟化神力。

直到不久之前，炼心王终于成功将南惩给奴役了。

经过南惩的辅助，洞观将灵魂振幅推动上了99.44倍，无相之魂达到44%，再一次达到极限。

这个程度的灵魂振幅，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尊者，但是，终究算不得完美。

“要不，去一趟虫族疆域？”

苦修许久，洞观也静极思动了。

这一次闭关，他最重要的目的，其实是突破尊者，但是时间法则的感悟，差在了最后一步，继续苦修下去作用不大。

而出关之后，他其实有几个选择。

游历宇宙，是一个选择；游历人类疆域，是另一个选择；探索宇宙秘境，甚至只是祖神秘境，都是选择。

最终，他还是决定前往虫族疆域一趟。

“去虫族疆域的话，还是光主分身过去吧。”

岁陌刀、暗穹甲、缥缈舟、镇封星辰、九渊界。

洞观准备携带这几件宝物。

虽然说从九渊尊者那里得到了一柄黑暗长矛和另外一副顶级重宝铠甲，可终究还是岁陌刀和暗穹甲更为适合。

有这些，只要不遇到尊者以上的强者，也足够了。

遇到尊者，被纠缠住，导致宇宙之主降临，就麻烦大了。

稍微想了想，他又将缥缈舟和九渊界给留了下来。

剩下的三件，就算真的失去，也没什么。

光主分身没有灵魂，遇到宇宙之主，防止镇压最多自爆就是了。

当初，他释放九渊尊者的位置是在虫族疆域。

一阵光芒笼罩，身着黑甲的光主分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