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趁着还没下雨走了啦,说不定还能去外面吃点好吃的。”
“路明非我们走咯!“
吵吵闹闹,路明非的记忆里的学校生活好像就是这样,只不过这种热闹似乎从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以至于有些不大适应。一边挥手与同学们告别,一边摩挲着掌心的灵马哨笛,他可没有让外人看到这东西的兴趣。
当然,急着赶走同学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他掌心的灵马哨笛在发烫,同样他体内的某种东西也在逐步苏醒,和在交界地四处征战的时候一样。
曾经失去的力量,正在回归。
“哥哥,不要过去,这封邀请函不是给你的。”
突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没有风雨来临之前的呼啸,也没有了医院里面永不间断的人声,此刻窗台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束白色花朵的男孩。
一个男孩,就这么闯入了路明非的世界。他就在那儿,只要你闭上眼睛似乎就会消失,但是他存在感又那么强烈,整个房间都像是一片黑白,只有他是唯一鲜艳的存在。
“你是谁。”
肌肉紧绷,这是准备战斗的本能,现代科技显然没有圣杯瓶来的好用,路明非的伤势尚未愈合,不过带伤上阵对于他而言也算是家常便饭。现在,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獠牙逐渐显露。
“哥哥,你变了,那个缺爱的孩子去哪儿了?”
路明非没有回答面前男孩的问题,至于他说的哥哥?哈,路明非只有一个弟弟叫做路鸣泽,和面前这个精致得就像是黑发版米凯拉的家伙没有一点相似。
“哥哥,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如果你死在了今天我可是会非常苦恼的。”
唰!
一个飞踢将窗玻璃打碎,淋漓的鲜血从路明非刚愈合不久的腿上流下,但是他就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回身一肘砸向了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孩。
只不过是一个能够做到瞬间移动的敌人,类似的怪物他也曾面对过不少,那索尔城的灵魂失乡骑士可是结结实实地给他这个艾尔登准王上了好几课。
但是这一击又落空了,那个男孩漂浮在了路明非的面前,用手指顶住了想要再度挥拳的他。
“哥哥,你的变化真大啊,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滚,谁是你哥哥,我知道我有个弟弟但是肯定不长你这样。”
“但是我确实是你的弟弟,我叫做路鸣泽。”
一个后跳远离了面前自称为路鸣泽的男孩,多亏了单人病房的宽敞这才让路明非有机会四处蹦跶,他冷静地看着路鸣泽,思索着自己的脱身之法。就在男孩降落在地,迈开步子向前走来时,一阵冰冷的气息从路明非病床上的娇小菈妮上迸发出来,路鸣泽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发生了变化。那从一开始出现就波澜不惊的脸化作了仇恨,路明非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杀意。
为此,他毅然决然地拦在了路鸣泽和病床之间,因为那股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
“擅自抛下我离去,你让魔女菈妮蒙羞,更让你的誓言蒙羞。”
冰冷的暗月于此间绽放,从飘散的寒气中,虚幻的人偶之躯自彼岸漫步而来——她是卡利亚的末代女王、皇家卡利亚魔法学院的主人、黄金王朝的月之公主、背弃律法猎杀双指的魔女以及褪色者路明非的誓约之人——菈妮的意志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