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啊,虽然得罪了那小娘子,好巧不巧,那天从杏花楼回别苑的路上,闻着味儿把她找到了。”刘景回忆着那天的景象。
“没恼你么?”刘欣问道。
“自是恼我,不过我看她家有困难,好说歹说花重金买了几顿饭。吃了三顿了,顿顿不重样,顿顿令人食欲大增。”刘景说着。
“有困难?”刘欣问道。
“嗯,她有个未婚夫婿,我自打第一次去她家就没见到过活人,一直卧病在床。”刘景说道。
“桃花巷卧病在床的主儿?他家是不是还开了个药庐?”刘欣问道。
“是啊,就是在那个叫什么济生堂。”刘景说着,狐疑的看着刘欣。
“司马郁又病了?”刘欣焦急的问道:“病的严重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那个未婚夫婿好像就是叫什么司马郁,天天郁郎郁郎的。前夜好像还病情加重了。”刘景说道。
刘欣心中不是滋味,是不是自己走的太急,把他一人甩在那里,让司马郁误会了,导致他又生病了吧。之前府医回来也跟他说过,那司马小郎君积郁成疾,确实要慢慢调理,不能动气才好。
此时的司马郁本人呢,正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新做好的十二生肖里的小兔子,越看越可爱,每一个都可爱。
“那他后来有好点吗?”刘欣急急问道。
“你好像对那司马郁特别关心啊?”刘景坏笑着看着他,抿了一口酒。
“也就刚认识,人挺好的,学识也不错,听你提起了我就问问,你明天要是看到他,麻烦跟他说一声,我被禁足六个月,最近出不去了。”
“我才不帮你说,我要把他的虞小娘子拐走,我要纳她为妾,我哪有功夫理什么司马郁?”刘景说道。
“虞娘子?那是他未婚妻子啊。你看上的是他的未婚妻?”刘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司马郁不是什么好人,一边说着要娶虞小娘子为妻,一边又跟虞大娘子不清不楚的,他俩在家清闲,让那小娘子忙前忙后。我看着就为那小娘子不值。”刘景许是喝多了,有点愤慨。
“等等,虞小娘子还有虞大娘子?那小娘子多大了?你有见过司马郁本人吗?”刘欣问道。
“我见那病秧子作甚,每次要见,虞小娘子都不让见,不过说是怕我被过了病气。虽然才大概九、十岁左右的样子,蛮会关心人的。”刘景说到这儿,脸上却泛起一阵美意。
刘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个堂兄。那司马郁惯会装傻,闭门谢客,他堂堂定陶王想撬开他家大门都费了些手段。司马郁进城时带的那些田产地契,那一车金子,都是过过官的。他才不是会为了区区几两黄金就为奴为婢,做这些事儿的,无非是忌惮这傻堂兄的权势,不敢发作罢了。
那司马郁于他,也不过是喝多了才说了真话,将他一阵数落。
他之前不明白司马郁为什么要跟他说没有权势之前,不要表露自己的喜好,他现在有点明白了,祖母的一句禁足,便让他无从反抗,司马郁,虽是衣锦还乡,但他无权无势,他怕的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