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觉得,要不是虞晖拄着拐,他离逝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子元你听我说子元,是那刘景用黎书的命做胁我才急着回来的,那种情况我带虞姊姊干嘛。”司马郁喊着,黎书拦着虞晖,王巨君护着司马郁赶忙跑开了。
“师父,是真的,师父,不然也不会喊王大人过来了。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在刘世子那跪了一下午,到现在膝盖还是疼的。”黎书抱着虞晖的腰说着。
“秦三叔、三婶人很好的,虞姊姊在那不会有问题的。”司马郁跑的远远地喊道。
“哈哈哈哈。”司马郁跑到书房门口,脱鞋进去了,捂着肚子笑道:“有段时间没这么跑了。”
王巨君也跟着脱鞋进去,司马郁正准备点灯的时候,王巨君从后面揽住司马郁的肩说道:“我今天,真怕,真怕你出事了。”王巨君小声说道。
“我这不好好的么。”司马郁笑着说道想拍开王巨君的手。
王巨君贴到了司马郁耳边。
“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用自己做筹码,好么?”王巨君满是担忧的口吻说着。
“唉,我也不想。可是天平的另一边是一条人命啊。”司马郁喃喃地说道。
“一命换一命,不值得。”王巨君说着,手箍的更紧了。
“好,以后不会了。”司马郁随口说道。
下次还敢!谋士以身入局,这不才是最刺激又好玩的。
没准死了,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司马郁思忖着,这也是他一直不惧生死的原因。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他只要游戏人间便好。
不过,说着不想活的是他司马郁,身体却不许有病,一点头疼感冒就缠着虞晖把脉的也是他司马郁。
司马郁点起了灯,王巨君揉了揉司马郁的头撒了手,拿出了一卷缣帛。
“这是关于黎书的身世,你自己看吧。”王巨君说道。
司马郁不慌不忙,接过缣帛,倒了两杯茶,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字?”司马郁指着一个字问道。
很是生僻。
“娈。”王巨君说道。
“什么意思?”司马郁一时没转过弯来。
“咳,就是……就是你之前,之前说的那个……”王巨君支支吾吾的,然后悄悄伏在司马郁耳朵边解释道。
司马郁只觉得有点恶心。
之前只是跟王巨君开玩笑说过那个词,毕竟他俩身体年纪差了那么多。
“嗯,你那天说他给伶人梳头,我们结合他的出入记录,顺着这个线索查到了他的身世。”
黎书,是司马家真正的后人,他的母亲本也是书香世家,在一次偶然的际会中,结识了当时已有家室的司马家的第三子,也就是司马郁名义上的三叔。
这个三叔,也是风流成性,诓骗了黎书的母亲与他私奔。
一开始是说如果有个孩子,就跟爹娘说娶黎书母亲过门,后来真的怀了,这三叔才坦白了自己有家室的事情,黎书的母亲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又因为三婶比较强势,三叔就一直没敢公开,将黎书和母亲养在外面。
可能是恶人有恶报吧,三叔发现家中的几个孩子竟然没一个是他自己的,就将发妻关于柴房,想私下处死发妻,狗血的是,那几个孩子,都是他们院管家的,当夜带着三婶和几个孩子跑了。这才准备把他母子两正式接入府。但外室入府,总是要给个名正言顺的名头的,在这之前,所有事儿都是悄悄进行的。正当这三叔准备向黎书外租家提亲的前几天,司马氏全族在家祭的路上,被流寇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