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司马郁的衣带,慢慢抽开了衣襟。
凑合擦擦吧,司马郁抽着鼻涕给在盆子里沾了酒,给黎书身上擦了两把,摞起裤腿,擦着腿。
“真难伺候,呜呜呜呜。”司马郁真委屈。
他一遍遍的给黎书降着温,黎书这才悠悠转醒。
“郁儿?”黎书唤了一声。
司马郁倍感委屈,试了试药的温度,抽抽噎噎的去温药了。
黎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恢复了一点点意识,就发现自己抱着一个酒坛子,手指甲黏黏腻腻的。
他稳了稳视野,能看清楚以后,发现双手的指缝中,是暗红色的血。
他做了什么?司马郁怎么了?
刚刚他一直梦魇着,想醒却醒不过来。
他用尽力气趴下抗,想去找司马郁。
浑身骨缝子的疼,加上头晕晕乎乎的,他没走几步路,摔倒在地。
这才发现,衣衫被解开了。
司马郁端着温过的药回来,看到的便是一个人瘫在地上。
“怎么一点都不省心。”司马郁放好药,然后又来扶黎书。
黎书看到是司马郁,搂住了司马郁。
“你别这样,我搞不动你。”司马郁艰难的想扶起黎书。
欧阳正听到动静,站在不远处问道:“要帮忙吗?”
司马郁咬着牙说道:“还行,你别过来,都倒下回头连个报信的都没了。”
“好,好。”欧阳正应着,看着司马郁费劲巴拉的将黎书拖到了炕上。
“你说,咳,你下炕干嘛。”司马郁满是责怪的说道。
“我,咳、咳、咳,担心你,我好像听你哭了。”黎书说道。
“你做噩梦了,说着梦话。”司马郁将黎书的衣服遮遮,让黎书靠在枕头上半坐着,嗔怪道:“把我手都抓烂了,疼死了。”
黎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大抵是知道自己可能说了什么。司马郁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喊人,是给他留了面子的。
司马郁看了看勺子,干脆放到一边,举着碗,想给黎书直接灌下去。
“药苦,一勺勺喝苦死了,你忍忍,一口闷了,我给你找饴糖。”说着,扶着黎书的头,将碗凑到黎书嘴边。
他此时有点想笑,然后大声说一句:大郎,喝药了。
黎书看着司马郁怪异的神色,有点犹豫——司马郁在快活什么?
“看什么,赶紧喝,咳、咳,我还能毒死你不成。”司马郁见他不张嘴,也不伸手接,有点急,手都举酸了。
“郁儿就是下毒了,咳,我也愿意喝。”黎书看着司马郁通红的手腕和小臂上隐隐的的指痕说着,一手扶在司马郁端碗的手上,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别急,别呛着。”司马郁说道。
药,很快见了底。
司马郁扬着一双藕一样的手臂,给黎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