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直不爱理我是因为这个嘛?”司马郁问道。
“有一些这个原因吧,还有就是你略显市侩。贩夫走卒那都是下等人。你本就是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学的也快,天赋甚好,但是却不思进取。”欧阳正说道。
“我也经常看书啊?而且我不市侩,我怎么给得起你润笔费,让兄长可以有个好老师?”司马郁狡辩道。
“你看的那些都是什么杂记,对着书哈哈笑,要不就是流口水,有什么用?听我的课就是睡觉,睡觉你不待你屋睡!”欧阳正避重就轻的说道。
读书人,需要钱,又看不上逐利的商人,司马郁也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
“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大多我都懂,所以乏味,让人打瞌睡呢。你要是让我在经书里挑刺,那我可就不困了。”司马郁呛了欧阳正一下。
“你真是块朽木。”欧阳正说道。
哼,他太学生的名额还是他司马郁搞来的,倒教训起人来了。
司马郁撇撇嘴,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经文的料,先生非把我往这里拧干嘛。我们家有我兄长就可以了呀,我供他上学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不逼自己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你才几岁,就不想努力了?以后娶妻生子,你娘子都会笑话你的。”欧阳正义正言辞地说道。
看着他那个样子,司马郁不禁想笑。
他可是四十多了啊,早就看透了这些家长PUA的经典话术。
司马郁默不作声。
欧阳正以为司马郁被他说通了。
“先生,你要做了太学生,能帮我跟一人带句好吗?”司马郁话锋一转。
“你在太学还有熟人?”欧阳正问道。
“嗯,那人应该还在太学。”司马郁说道。
“行吧,你把要说的话写给我,我替你转交。”欧阳正语气缓和了下来。
“不用了,你不用提到我,我干了一件蠢事,不好意思让他再想起我,你就看到他,了解一下他的近况给我写信就行。”司马郁犹犹豫豫地红着脸说道。
“你跟那人不会有仇吧,你干了什么蠢事?”欧阳正问道。
“不是多大事,记恨到不至于,无伤大雅的事儿,我自己别扭罢了。你到时候帮我看看,给我回个话就行。”司马郁说道。
“叫什么名字?”欧阳正问道。
“侯川柏,字流清,他师父是大儒杨雄。”司马郁说道。
“好吧,我记下了。”欧阳正说道。
司马郁跟欧阳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欧阳正好像对司马郁也没那么冷淡了。
虞晖驾着牛车回来了。
“子青,怎么样?”司马郁问道。
“你做好防护,他们加上那个小姑娘一共十个人,四个人现在都出现了风寒的症状,不知道是否传染还。”虞晖说道:“你先回家吧,身子骨那么弱,今天还受了凉。”
司马郁听了这话,点点头说道:“那我回去给你们烧饭哈,记得早点回家。”
司马郁在他们来之前便将后厨的饭菜都弄好,温在灶里,这样晚些时候他们饿了可以直接吃。
那些人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一些,有了力气跟牛车来的。车上只有几位病的比较重不能走路的。司马梦安坐在副驾驶上,司马珂则是跟着秦三叔他们一起走回来的。
司马郁没有去看那些人,便走了,有哥哥在,好名声给他就行了,司马郁现在不需要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