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相来的晚,医者已经在为司马郁诊脉了,司马梦安小心的用手帕包了雪,在司马郁头上鼓包处冷敷着。
“这怎么就打起来了。”沈竟问道。
“小孩子火气大。”司马珂连忙说道。
“确实是孙家那小子欺人太甚,满口胡言乱语。”公孙煜说道。
“怎么样了?”沈竟问着医者。
“小郎君撞到了头,脉象虚浮,应是气急攻心,牵着旧疾了。过会儿应该能醒。”医者说着。
“那麻烦先生再去看看另一位小郎君。”沈竟说着,
沈竟有点头疼,让儿子办这个宴席本是让各家多走动走动,这下可好,这嫡长孙在他家见了血,怕是要与孙家交恶了。这王家也好,孙家也罢,他都是得罪不起的呀。沈竟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孙家郎君那边看看。
“郁儿,郁儿。”司马珂轻轻拍着司马郁的胸口,司马郁悠悠转醒。
“司马郁,你感觉怎么样了?”公孙煜在一旁问着。
“头突突的疼。”司马郁说道。
瞥眼看见边上的叶繁,更疼了。
“宴席开始了么?”司马郁又问道。
“已经开始了。”司马珂说道。
“唉,估计是吃不上了。”司马郁可惜道。
“你都撞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啊。”司马梦安小心的把水拧掉,继续在司马郁头上滚着雪蛋。
“我去给你搞点来。”公孙郁说着,拔腿跑了。
“帮我把我位置上的盒子一起拿来哈。”司马郁冲着他的背影喊到。
“好嘞。”远远的听到一声回应。
叶繁坐到了一边说道:“你怎么能当众解腰带呢?太冒险了。”
“那不然呢,我去给他暖床?没事的时候叭叭的往我家跑赖着不走,出了事你也不过是在边上看看罢了,这会儿倒是来说教。”司马郁冷冷的说道。
“你是在怪我么?”叶繁问道。
“我怪你干嘛?我习惯了有事自己扛着。况且我跟你又不熟,你没必要在这假惺惺看着我。叶郎君赶紧去参加宴席吧,不要在我这边浪费时间了。”司马郁头疼的很,但是还是一脸冷漠,他觉得自己可能酷毙了。
真的是酷酷要被毙了,梦安姊姊轻点啊喂!
叶繁没讨到什么好脸色,悻悻出去了。
“废废废,姊姊,你能不能轻一点,真的很疼。”司马郁看叶繁走后,哼哼唧唧的说道。
“我以为不疼呢,看你都没反应。”司马梦安说道。
“姊姊我面瘫啊,你要我什么反应嘛。”司马郁说着想抱司马梦安的腰,听到外面一片嘈杂。
“孙郎君,息怒啊孙郎君,司马小郎君伤的比较严重,还昏迷着呢。”
“嘭!”门就这样开了。
司马郁立马闭眼躺下,手放在了怀中的匕首上。
司马珂欲起身拦着,边上的随从把他拦住了。
“孙郎君,你这是作甚,舍弟到现在还昏迷呢,你还想把他怎样?”
“我还掉了一颗牙呢,我就是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孙埘说道。
“孙郎君,你真的认错人了,舍弟体弱,多半在家中养病,难得出来一趟,怎会是你口中的小娘子。不信你可以问那医者,刚刚来诊过脉了。”司马珂说道。
“我不是来找茬的,我就想问问,他身上的香味是什么,很好闻。”孙埘说着,耳根子都红了。
司马梦安俯下身嗅了嗅。感受到司马梦安的鼻息,司马郁痒痒想笑,幸好他面部肌肉笑不出来,但是肚子有点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