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火了?”
“是的没错,我看得千真万确,你不是让我回去关注李头儿的动向吗?我回去之后径直就去了他们家。”
那天赵二河恢复自由行动之后,还是选择了由灰木林那条小道回到锦城,他也害怕走驰道走到半道上碰见李头和他搬来的救兵。
自己早已暴露,如果落到他们手上,那别提了,一定惨不忍睹。
等他到了锦城之后,天色已经晚得不行了,可李家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赵二河知道褚尘一定是给李头儿的家人也种了生死符了,多半还是给他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种的,这么一想赵二河心里竟然有些暗爽。
反正整个绝户矿乃至于整个锦城,没人能够置身事外。
等了半天,他也不确定李头儿到底回没回来,又怕去临渊武院自投罗网。
所以到头来,他还是决定在这里蹲守。
“什么?你就是这么刺探军情的是吧?守枝待兔?你到底亲眼看到他烧死没有??”
赵二河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地说道:“当然了,当然看清了,你先听我说完啊!”
赵二河一直蹲在李头儿家门口,大伤初愈,又困又累,差点就打起了瞌睡。
这一家贩卖骡子等牲口的商号,是赵二河的熟人,这才能够借助人家的店面,便于监视。
那卖骡子的一直打听东来打听西,说是几日前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家伙骑着马来找李头儿家,有个毫无道义的同行看上了别人的马了。
趁着别人进屋叙话之际,和几个同伙想要偷马。
结果被人家出来正好撞见,不过据那熟人讲,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家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出来的时候还拿了李头儿家的一个花瓶……
总之没几下就打了起来,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的将同行弄死了,其他人立马做鸟兽散。
这几天衙门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也不来收尸,连仵作都不曾来看过,尸体就这么一直放着,谁也不敢动。
好在现在天气不热,否则早就起了味道了…
褚尘听到这里,哼了一声。
“这帮人真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还真是有点令人刮目相看哈。”
邢峰笑着说:“你没事儿顺人家花瓶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赵二河在商铺里一边听着对方东拉西扯,一边强打着精神撑着。
那熟人又老是问东问西,赵二河在人家的地方呆着,又不好发火,要照平时,管他什么熟人不熟人,一个耳光早就过去了。
过了酉时,天都快亮了,这李头家里就没消停过,那孩子的哭声从赵二河到那开始,就一直没停过,到了现在更是大声了。
众人知道肯定是褚尘种了一枚生死符给那孩子,都只是默默听着,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