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屋,这屋子从外面看虽然普通,可是里面确实内有乾坤,内饰和家具都非常讲究,一看就非比寻常人家。
褚尘老爹虽然当年也算是富甲一方,但是这屋子里的家具确实还是比不上。
这姓李的和他当知县的舅舅到底一起捞了多少,可想而知。
褚尘躲在悍妇身后等他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孩子已经醒了,奶妈正带着孩子逗笑玩乐。
“陈妈,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悍妇挡在了门口,褚尘一下子没了种生死符的条件。
这也给他了一个思考的机会。
到底要不要对这孩子下手?
成年人而且是有四经基础的,种了符之后尚且如此,更别提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他对这个世界是完全陌生的,父母做了什么也是完全由不得他的,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无论贫穷富贵,都只能接受。
这样还是要为自己的父母的过错买单吗???
不想还好,一想褚尘瞬间就想到了自己。
自己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又要为好赌的哥哥买单?
到了可以去武院一试身手,一展拳脚的年纪,却连去武院求学的学费都交不出来了。
舞象之年就到了一座黑矿上带着手铐脚镣死命干活,还要被人欺辱,迫害。
他们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可有过半分的犹豫了????
一想到这里,褚尘立即趁着李头老婆进门的一刻,把生死符种在了他孩子的身上。
任务顺利完成,褚尘也不忍再多看那孩子一眼,作为必须要将他父亲控制于股掌之间的王牌,这也没有办法。
褚尘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出了李头家,在李宅大厅的一个桌子旁愣住了。
一个前朝官窑烧制的青花瓷花瓶,青白两色相互映衬,清新脱俗。
倒不是他喜欢这种玩意儿,而是这个青花瓷花瓶,当年他们家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少年时父亲总是偏爱哥哥,说他天赋灵异,聪明过人,日后进入武院定能早早地进入化圣境,出人头地。
自己小时候调皮,越是说不准许的事情,褚尘越是要去试一试。
父亲不让他动这个花瓶,他就偏要去动。
那时褚尘身材矮小,摸到花瓶需要借助一点外力才能够摸得到。
老爹也深知褚尘的性格,专门把家里能够垫脚的东西扔了个精光,以防止褚尘调皮。
这家伙为了摸到自己心心念的花瓶,从外面找了个凹凸不平的石头回来。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花瓶最后摔得稀碎,老爹回来大发雷霆,质问他们两兄弟是怎么回事。
结果褚尘的哥哥抗下了一切,说是自己和同伴在外面玩了回来,太过高兴,不小心打烂了花瓶。
就算平日里受宠的哥哥,还是挨了老爹一顿毒打,这点让褚尘一直记忆犹新。
“什么档次和我家用一样的!”
褚尘一把抓起花瓶,闪身出门,猛地摔倒了地上。
旁边的卡林和一旁正准备偷马的马贩子都吓了一跳。
褚尘的身法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快的,马贩子正想跑,褚尘捡起地上的石子,用生死符的手法朝他膝盖弯儿弹去。
一声脆响,石子儿穿体而入,将马贩子的菠萝盖儿打了粉碎,鲜血登时流了一地。
“哎哟,哎哟!!杀人啦!救命啊!!!”
花瓶摔得稀碎,褚尘蹲下看着地上碎片中自己模糊的脸,一脚踩了上去,随后起身朝着鬼哭狼嚎的马贩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