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亮躺在颠簸不停的货仓里,面如死灰,心里一万句mmp飘过。
“这条山路被炸断了,那说明,其他的许许多多条山路,或许早就被炸断了......”
“回去之后,不知道要被关几天......出来之后还要找车、找新的进山路线,这么一顿折腾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天呐,找到的进山路线,也未必是可用的,说不定早就被炸了......试一次路线,就得花掉半天时间,这怎么遭得住!到了昆吾山南过后,还要花时间前往阿萨姆邦的首府,婆罗洲如今难民遍地、治安混乱,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俞亮心里越来越乱,无力地瘫倒在车厢里,呆呆地望着刚才中枪的婆罗凶徒们聚成一团,在上下颠簸的铁板上不停痛苦哀嚎。
几个小时过后,一前一后两台车开进一处边境哨所,身穿迷彩衣的健壮汉子把绑来的几人,和两个司机的尸体抬进房间,刘诚搬来一张椅子,岔开双腿,大咧咧地坐在众人身前。
刘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咧开嘴骂道:“你们这帮家伙,特么的有本事从山里面跑过来,没本事在家乡好好过日子吗?”
说着指向一老一少组合中的少年人:“你,说的就是你!旁边的老爷子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折腾人家,亏你做得出来!”
少年人低着脑袋,一脸羞愧模样,身旁的老爷子则是眼巴巴盯着不停讲话的刘诚,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队员走到刘诚身旁,用熟练的泰语,把刚才讲过的话翻译一遍。
老人这才恍然大悟,低着头,和自家的后生小声说着什么。
刘诚站起身,走到两具尸体面前,语气凝重的问道:“自己交代,这两个司机,是谁动手杀的?”
俞亮闷着脑袋,看向身上带伤的四名婆罗凶徒,余光瞟过,发现程阳和那一对老少,也向他们投去了相同的眼神。
刘诚目光如炬,立即捕捉到了这条信息,快步走向四名凶徒,抬腿把他们用力踹倒,大声吼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翻译立即将这层意思转述出来。
四个凶徒表情各异,被子弹擦伤肚子、受伤较轻的两人表情愤怒,腮帮子鼓起,似是要抵抗到底,被打中大腿和手臂的两人伤口上又渗出鲜血,额头上浸出冷汗,嘴唇哆嗦,显然是在强力忍耐,但还是抵挡不住伤口传出的无限痛楚。
刘诚冷哼一声,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一个满脸凶狠的家伙的右腿,一枪打出,立马痛得他大声叫喊起来,脸上的坚毅表情立马消失无踪。
“把他们几个分开。”
刘诚发号施令,身后的队员心领神会,冲上来,把四个浑身沾血的婆罗凶徒拖开,只留下被子弹打中大腿、受伤最重的一名伤员。
这名伤员眼见同伴被一一拖走,惨叫连连,心中恐慌感骤升,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刘诚把一切变化尽收眼底,慢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兄弟,不用害怕,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就能安排医生治好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