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点了下头,反问道。
“是我弟遇人不淑,轻信于人?”
“说不准,先找到这个‘彭’再说。你弟弟的下落八成也得落在他头上。”
谢志和在旁听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自己的名字,有点着急。
“小师叔,那我呢?”
“你去去那‘翠楼’附近转上一圈,打听一下这两日章北弟弟有没有在附近出现过,另外,再问问有没有住着一户姓彭的。”
“顺便去摸一摸那‘翠楼’情况,能在兰州开青楼,只怕背后没那么简单。”
“白天青楼人少,记得躲远点,离得近了太显眼!要是被她们‘扣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志和忙不迭地点头,“老章,你弟弟长什么样?”
心里却腹诽:小师叔比我还小八岁,怎么对这里的门道知道得那么清楚。莫非……
“章南,方面大耳。”
章北脸露希冀,章南定会平安!
陈宸说完,懒得理他,转头看向郝大通,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
“郝师兄,劳烦你带上我马鞍旁那把刀,乔装成“黑衣刀客”,去城内密教寺庙附近转转,打听一下今日有无大队喇嘛入寺。”
“郝师兄,避开那些大喇嘛,有些密教喇嘛对窥探的目光很敏感,而且经验丰富,不好糊弄。”
“但是不妨露出点马脚给那些小沙弥。”
郝大通斜着眼睛看眼陈宸,点点头。
他心想: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又开始往外倒了。
“刘师兄,我们与老章留在此地,做些准备,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他说完又抬头看看太阳方位,再感受一番体内子午流注气脉变化。
“眼下已是午时三刻,诸位酉时末回来此地,汇总下情报。”
……
夏日的阳光热烈昂扬,却与格桑老喇嘛此时沉闷压抑的心情格格不入。
他带着帕卓等十人,在马衔山上盘桓了一夜,外加小半个上午。
一群人多次反复勘察,终于找到了更多“蛛丝马迹”。
日出后,天光大亮。
昨夜虽有月光,但只能看个大概。
一些在夜色下被忽略的痕迹落入格桑的视野,他有了更多“发现”。
这十名贼人都是“刀法高手”!
痕迹显示,埋伏时,他们的刀或橫或竖放于身侧,在柔软的草地上压出了明显的刀形轮廓。
这刀应该是制式刀具。
因为压痕长短、形状几乎完全一致!
数处“战场”周围,存在许多断裂的草茎。断口利落,说明挥刀者对劲力把控极为细致。
地上还有不少刀痕,深浅不一,走向暗合同一刀路,说明这些“刀客”应该师出同门。
这群“刀客”技艺精湛!
格桑还在道上看到一处长浅坑,看形状倒像是他师弟的金刚锏。
他紧皱眉头,盯着这浅坑。
眼下师弟死不见尸,仇敌又不见踪影,实在无法回定西,向师兄交差。
于是乎一行人向西下了马衔山,直奔兰州而去。
用帕卓的话来说,他不信兰州左近真有人能不留痕迹,躲过密教金刚宗的追查。
这里他们经营日久!
这一路行到日上中天,格桑老喇嘛眼见距兰州只余不到十六里地,招呼弟子们再加一鞭。
众人正欲催马赶路,帕卓忽然“吁”的一声,勒停马匹,右手一指。
“师父,河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