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禅院澈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多时，长廊尽头出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一个耄耋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禅院澈三人的面前。

他看到被神凪蠹控制着的大津晃裕的尸体，眼中顿时滑落两行清泪。

“你们既然已经杀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羞辱他？”门胁魂三郎问道。

神凪蠹看向禅院澈，禅院澈点了点头。

“大津晃裕”有些僵硬地走向门胁，噗通一声横倒在他身前。

门胁颤巍巍地俯下身，一只手抚过大津晃裕的脸，自言自语道：“晃裕……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哪怕你死了，连……连尸体也被操控，你还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拿到了离开房间的密码……那串密码起作用了啊……我……我们……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里被入侵的信息，已经安排普通教众撤离这里了。要死的……只有我这个老头子而已……你救了大家啊……”

五条阵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感到十分复杂。

“为什么现在这个情况，我们看起来才像是坏人？”五条阵皱着眉朝身旁的禅院澈问道。

禅院澈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似乎这是很容易分清的，可似乎总有那么一些时候，是很难分清的。

门胁对着大津晃裕说完了话，抬头看向禅院澈：“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禅院澈没有动。

“怎么？面对我这样一个……连站着都累得喘不过气来的老头，你都不敢动手吗？”门胁呵斥道，“你不是要和我决斗吗？来呀！快动手杀了我呀！”

禅院澈还是没有动。

正当门胁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禅院澈喊道：“小蠹，别杀他哦。”

门胁惊恐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一直红色的蚊子悬停在他眼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为什么？”神凪蠹不解地问，“杀了他，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

禅院澈摇了摇头：“从刚刚开始，就似乎有点不对劲。恐怕是他订下了某种束缚，有什么咒术将以他自身的死亡作为代价发动。”

“真是敏锐的小鬼……”门胁魂三郎阴沉着脸，“既然你们不动手，那也确实没办法……只能放弃最大化收益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拐杖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