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赶紧把毛笔放下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抄这破玩意了。”
秦天道:“想什么呢,一码归一码,把它抄完。”
司南逸只好又重新坐好坐正,拿起了毛笔:“抄就抄,反正也没多少了,抄完了,我就能回去睡床了。”
秦天笑话他道:“你这话说的,难道这几日,你没床睡觉。”
司南逸向他可怜兮兮抱怨道:“我在木师兄的院子躺了好几宿了,那小心眼的混蛋,怕我又乱来,死活不让我进屋。”
“那你睡哪?”
“有时候睡树上,有时候睡地上。”
秦天有些心疼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上官剑挤一挤。”
司南逸嫌弃道:“别提那小子,一窝子臭脚丫子,我宁愿睡院子里。”
但从司南逸躲闪的眼神中,秦天一下子就明白其中原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这样子倒是像他的性子。
秦天拉住他的手腕道:“今天就抄到这吧,回去睡觉。”
司南逸生怕秦天后悔,赶紧把毛笔一扔,“好啊!”
洗了一个澡的司南境,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这满屋子的兰草香味。
还是这好,香香的。
秦天把身上衣服脱下,只剩下一件中衣,往肩上挂了一条毛巾欲去沐浴,临行不放心司南逸,与他好生叮嘱道:“累了,就闭眼睡觉,别在乱瞎跑。”
司南逸呈大字型躺着,划动着终于能伸直了睡觉的双腿,连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而等秦天洗浴完,回了屋里,却看到司南逸一脸阴沉的坐在床沿。
秦天关心他道:“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司南逸双手环胸紧蹙眉头,一脸凝重道:“秦天,我挺……唉……对于你个人取向…唉…但如果这是秘密,那么请你务必保守住。”
秦天听着他牛头也不对马嘴,毫无章法语无伦次的话,梳理一番掐了个尾巴问道:“这巴掌大屋,能有什么秘密?”
司南逸捂脸抖着手指指向桌上一本两指厚籍册。
秦天眼神顺着看了过去,也是不惊不慌淡然道: “你发现了。”
司南逸脸颊发烫的比划着道: “能不发现吗?那么大一本。”
而秦天却没有如司南逸料想感到难堪或者心虚慌乱啥的。
“既然发现了,我也不隐瞒了。”
司南逸: “隐瞒,你还是隐瞒吧,我不想知道,你那点破事。”
秦天无比郑重道: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
司南逸求饶道: “别了,我求你了。”
秦天声明厉肃道:“我并不歧视你的爱好,但是下次,没有下次了,这种东西,不准再出现在青山宗,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司南逸倏然抬面,一头雾水???嘿,兄台,你没喝大吧!
“谁歧视谁了?什么爱好?什么下次,什么帮我?”
秦天道:“我说的很明白,我劝你还是在被发现之前把这种污秽之物给烧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只要你保证下一次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司南逸还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你的东西,为啥要我给你烧了?哦……合着,你私藏这种腌臜之物,被我发现了,你还打算栽赃嫁祸给我!!我他娘真是瞎了眼,看错你秦天了!”
秦天没来由被他这一骂,糊涂道:“东西分明就是你的,我怎么就栽赃嫁祸于你了?”
“从你兜里出来,你还敢说是我的,我打第一眼就知道你这道貌岸然家伙极阴险,果然,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秦天更混乱了:“你胡说什么?这籍册……不是你的?”
司南逸: “还打算栽给我,本来我还打算当做不知道,替你隐瞒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秦天努力捋清这其间种种: “司南逸,你等等。”
“等什么,等你抢了先机,倒打我一耙!”
秦天缓和语气道:“你……你想不想……看看里面内容?”
司南逸瞬间脸红脖潮道:“死断袖!你以为谁跟你一样,老子不想!”
而秦天从他过度反应表情中判断而出,他肯定看了。
“你看了?”
司南逸只有一回想,那籍册画本子上那赤条条交缠在一起身影子,脸烫的要烧穿他的皮似的,他咬牙切齿道: “我没看,它掉在地上了,自己翻开的。”
“不管是它自己翻开的,还是你翻开的,反正你都看了,姑且,不管,这籍册是你的还是我的……”
司南逸声明强调道:“不是我的,你休想赖给我!”
“好,不是你的,但你看了不是嘛?在青山宗,淫/乱祸纲仍是重罪,我不是与你说过。”
“这关我什么事,淫……乱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秦天笑道: “就算是我,你说出去,青山宗也不会有人信,相反的,赤霞仙子一事,本就让你名声在外,我相信,只要我反咬一口,你肯定会被确罪。”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干,我怕你!”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议这件事情。”
“我跟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没什么好说的。”
“可你方才还说,替我隐瞒这件事情,现在是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说了,我后悔了吗。”
“司南逸,若是你这般执意,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