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上官锐的脸颊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双手撑在地上,像泥鳅一样蹦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单手握拳,轻咳两声,当作无事发生。
“刚才你们听见什么了吗?”
他这样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何枫玥暗暗佩服,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没听见,上官师兄这个后空翻翻的真好。”
上官锐听到何枫玥的回答,一边扶正自己的银冠,用手指将自己鬓边垂落的碎发给撩开,一边挺了挺腰,颇为自满的回答:“那是当然,师兄的基础功那是一等一!”
当年扎马步,可没少把他累得半死。
“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许知意坐了下来。
自然的拿起了师尊手边的茶盏,放在了唇边,饮了一口。
她这动作让几个人几乎不敢置信,如果说之前许知意在寒山君面前的确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眼中没有礼仪。
那么现在……两人几乎和道侣没有什么区别。
上官锐原本要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他动作一顿,视线瞥向另一边的寒山君,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唯独对两人之间没丝毫察觉的徐明辉继续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和稀泥。
“师妹你就理解一下嘛,上官师弟最近才从面壁之中放了出来,自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力。”
“这长久不与人说话,脑子一犯浑,自然是有些口不择言,难免说错话了…”
不是,这听起来怎么嘴里没一句他的好词儿呢?
上官锐闭了闭眼,决定忍了下去,虽说徐明辉给的这个台阶有些陡峭,但好歹也是台阶,至少自己伸脚能下。
“大家同门一场,我并非有追究的意思,都坐吧。”
许知意一抬眼,眉宇之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甚至比坐在旁边淡雅的寒山君更要像一峰长老。
何枫玥这才意识到,难怪自己之前一直感觉隐隐约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师姐怎么出去一趟变成熟了这么多。
就像…就像活的跟师尊那样久。
“坐…坐…我们都坐!”
对上那眼神,上官锐也感觉就像有师尊在看着自己…不对,如果形容要再准确一点的话,那应该是掌门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谢谢许师妹款待。”
“这一路走来,没想到还能遇见同门之人,实在是幸运。”
徐明辉依旧神经大条,一屁股坐在了客厅之中的桌子上,上面还摆有酒楼的糕点,新黄点缀,散发着桂花糖渍的清香。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是温热的,这酒楼之中的灵茶,自然比不得自己平常喝的。
但他捎去给家人的书信,应该这几日就快到了。
那时候就不必忧愁荷包里捉襟见肘了。
“我也没想到能在宛城遇见你们,不过,我和师尊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身上还有要事在身。”
许知意依旧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师尊,视线低头一扫,果然就见上面字迹工整,书写的是有关于两面佛头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