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裴卿衍快要走远。
想到这几年的辛苦,我心急如焚,要是这次没有把握好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见到他的机会?
望着裴卿衍的背影,我喊道,“裴世子,站住。”
被我一嗓子吼的周围终于安静了,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而前方那人闻声回头,由于常年驻守沙场,北境的风沙将他的面容吹打的有些粗粝,但依然掩盖不住原本俊秀端正的五官。
他盯着我一会儿,确定我们从没见过。
“唤我何事?”裴卿衍问道。
“我,”
我欲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是从山上的茶树说起?还是从那年被龙虾夹了手开始说起?
真想直接拉走他去找文少哀,告诉裴卿衍,要不然亲他让我完成任务?要不然亲我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可我只敢心里那样想想,毕竟此时此刻,竟连一个叫住他的正当借口都没有。
见我不说话,裴卿衍想走。
我再次开口阻拦,扑通跪下,高举双手,抽涕道,“裴世子,小人鸣冤。”
“有冤情去官府。”裴卿衍回道。
“可,这桩冤情与你有关。”
我的话音未落,王府管事的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你敢污蔑我家世子。”
见管事的上前想要为难我,裴卿衍抬手阻止。
他走到我眼前,低头看我,问道:“是何冤情?”
“几个月前,世子你巡视柳城,我们柳城的县爷把我哥哥掳去了,说是献给世子你享用了。从此再无音讯,家母伤心欲绝,哭红了双眼,民女特来寻我哥哥,别管还是不是全乎人了,连个信都没有啊。”
我抹着泪,悲悲戚戚的说完,人群中唏嘘一片。
由于我一直低着头,丝毫没有看见这人早就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