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虽然说得平淡,可水南山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关朋不免担心地说道:“你一个人去水南山没问题吗?”
江河知道关朋的担心不无道理,安慰道:“放心好了,我去水南山代表的是华高义,看这样山贼还是要依靠华高义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江河这样说,关朋才放下心来。
又叮嘱了关朋几句,江河才回到了永茂商行,躺在床上,虽说酒的度数不高,好歹江河也喝了不少,在床上没一会就睡去了。
第二日,江河早早的醒来,精神抖擞地穿好了衣服,外面马车早就已候着了。
马车上,江河将那封信掏出来左右翻看了一下,昨夜他和关朋研究了一下,也没想出来怎么样在不破坏封口的情况下拆开信,最终还是放弃了。
对着光举起信,看了半天,江河叹了口气,啥都看不到,无奈只好将信件放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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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中,孟子晋带着仆人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随手在小贩的摊位上抓起个瓜果吃两口。
孟子晋自从上次讹诈江河不成后,被他爹一直关在府里,好不容易等江河不在了,还一直把他关在府中,今日一大早听说他爹出了门,这才偷偷地从府中跑了出来。
不过现在就算江河回来,他也不会怕了。
他爹孟承安在礼部右侍郎这么多年,终于是苦媳妇熬成了婆,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这等于是连升两级啊,直接越过了左侍郎的位置。
而原本的礼部尚书李富才,自上次被江河骂吐血后,也羞于在上朝堂,提出了告老的请求。
皇帝也是知道李富才的情况,假意挽留一二后,盖上大章批准李富才养老去了。
这些日子礼部尚书的位置也一直空着,孟承安原本在意的位置是左侍郎,左右侍郎看似官职一样,可在内部,左侍郎的权利可比右侍郎大多了。
对于礼部尚书的位置他是想都未想过,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皇帝前些日子竟然下旨让他担任了礼部尚书的职位,这让他有种人在家中坐,娃从天上来的感觉。
经过他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三皇子张景克一方出手帮他拿下了这个位置,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内心五味杂陈。
上次自家儿子的事,他已经从中得知背后有张景克的影子,要不然也不会喝令儿子不准出府,他们这些大人物斗法,自己这些小人物还不躲远些,偏偏自家傻儿子还往上凑。
现如今,就算再往外摘也摘不掉了,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去了张景克的府邸。
此时他正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张景克笑眯眯地说道:“孟大人不必如此拘束,来,饮茶。”
孟承安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下官在得知是殿下的帮助下官才当选上礼部尚书,下官诚恐。”
张景克眉头一挑,目光如炬地看向孟承安,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
“难道本殿下看错人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孟承安的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他面色惊慌地站起身来,踌躇着,半天没有说话。
张景克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端起茶盏呷了口茶。
他就是要逼孟承安做出选择,既然我有能耐把你放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那么我亦可以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待到那时,怕是要摔得粉身碎骨。
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礼部尚书,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