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卡尔的小军械库终于建成。

望着正在搬运关键道具的士兵，他别提有多开心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学习魔法，也在开发卡洛儿，魔法是次要的，他不需要学那种东西，卡洛儿才是他的目的。

加深她的欲望，加深她对权力的渴望，找到一个节点，将其心灵击垮。

女皇注定与她无缘，但在她的视角中，女公爵才是整个皇庭权利最大的位置。

而且是她拥有竞争资格的。

“陛下，您对战争似乎很有心得？”卡洛儿在卡尔面前简直变个了人，她不再有刚来时的紧张腼腆，现在变得很大方，口风也松了很多。

这都要归功于卡尔的调教。

心理调教。

“战争，嗯…浅显的东西，你觉得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牟利。”她不假思索。

“你说得对。”

“可陛下您看起来很失望，我想了解一下，您对战争的理解。”

她诚恳的望着卡尔，眼中带着某种灼热的控制欲，没错，就是控制欲，她已经快被卡尔的大饼噎死了，在成为女公爵之后，只要控制住卡尔，她便能成为帝国权力的巅峰。

那该如何控制呢？她不知道，或者说卡尔还没有告诉她。

“我没什么理解，充其量只是政治的衍生品罢了，有什么值得理解的呢？”

“可战争是必要的，您一定有所见解。”她穷追不舍的问道。

“你说得对，战争就是为了牟利。”

“除此之外呢？陛下，战争，还有其他意义吗？”

卡尔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站的笔挺的舒莱，她一直站在那里，每天都是，但卡洛儿不知道的是，她每晚都会和卡尔睡在一张床上。

舒莱看到卡尔的视线，意会的点了点头，回道：“战争是为了和平。”

“嗯？战争怎么能是为了和平呢？”卡尔疑惑的否认。

“以战争，来反对战争，来抵抗暴力，战争本身没有意义，是关于战争目的的思想，赋予了它意义。”

“不明所以，如果战争不是为了赚钱，那战争毫无疑义。”卡尔反驳道。

之后，卡尔又看向卡洛儿，从她的眼中，卡尔看到了诧异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敌意，敌意的目标是舒莱，她感觉到了小小的危机，她没有想到这个侍女能够开口说话，更没想到她会发表见解。

当然是卡尔教她说的。

“卡洛儿，不要再说什么战争了，我讨厌战争。”卡尔有些不耐烦，拍打桌面上的魔法教材，催促卡洛儿继续上课。

“可是，父亲说您对战争很感兴趣。”

“谁都会撒谎的，卡洛儿，你会对你父亲撒谎吗？”

“……”

会，当然会。

她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她心虚，她对安德森撒谎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验，却让卡尔的心情无比舒畅，今天敢撒谎，明天她就敢背刺。

看来安德森对她的教育并不是以恐吓为主，她对自己的父亲有敬意，但没有惧意。

很好，很好啊！

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问出这么一句。

“陛下，我从不撒谎。”她还嘴硬！

卡尔也不甘示弱，“我会撒谎，但是对谁呢？”

“……”

我对你撒了谎，还是对安德森撒了谎？我对战争究竟有没有兴趣？去揣摩吧，去做阅读理解，之后把我想要表达的，正确的去传递给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