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昨晚才打通周身的十二正经与八脉奇经,已算正式踏入了习武之人的行列。
虽无护身之法,但一身气力已非常人能及。
眼见一行泼皮被任云飞言语刺激的面皮发烫,眼睛发红的往自己冲来,陆行舟不敢大意,故技重施的抡起手中木桩横扫过去。
其他人或躲或闪,堪堪避开了木桩,但有两个上头的泼皮躲闪不及,身体被那木桩扫中,口吐鲜血的侧飞了出去。
一行泼皮拎着明晃晃的刀子,见他一人挥舞着近丈长的木桩,实在难以近身。
其中一个脑袋灵光的泼皮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隔空对着陆行舟便甩出了自己手中刀子。
而陆行舟见着迎面飞来的刀子也是心头一动,本想闪躲,但手中抱着近丈长的粗木桩,脚下难以腾挪,无奈之下只能将那木桩横举在身前抵挡。
一声入木脆响,那把被甩飞而来的刀子直接嵌在了木桩上,刀锋入木三分!
陆行舟见木桩上的刀身晃动,而刀尖离自己面门不过几公分,便是额头都溢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其他泼皮见状似是也都反应了过来,知道他抱着木桩脚下不便,纷纷将手中的刀子当做飞刀使用,对其甩了出去。
陆行舟见状哪还敢继续抱着木桩,扔掉手中的‘兵器’便往旁边还没造好的船上扑了过去,躲在船舱里以船板当做掩体。
被甩飞过来的刀子或是砍在船板身上,或是掉进了水里。
一行泼皮见他手中没了木桩这等无赖兵器,赤手空拳,当下嗷嗷叫的冲了过去。
而陆行舟也被方才那一波飞刀逼急了眼,见他们一行人没了刀子还敢赤手空拳的冲过来,不退反进的冲出船舱。
先是借着前冲力道抬腿一脚将个冲来的泼皮踹飞了出去,随后抓到一个泼皮的手肘用力将其按倒在地,抡起王八拳便往其面门捣了下去。
随着拳头落下,鼻血、断牙横飞。
只不过他还没来及多捣几拳,便又被赶来的泼皮一脚踹在了肩头,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
面对扑面而来的拳脚攻势,陆行舟顾不得狼狈的就地一滚,顺手抓起个泼皮的脚踝用力一掀,将其掀倒在地。
他借一身通脉境的蛮力强行在拳脚攻势中支起身子,拽着那泼皮的脚踝,像是抡木桩似的对着面前的几人砸了过去。
陆行舟手中的那个泼皮像是破布娃娃似得,把他那几个自家兄弟砸的惨叫连连。
本想再拎着人多砸几下的,不曾想只砸了一下,手中那泼皮的腿骨就已经折了。
软绵绵的已无甚力道可借。
陆行舟此时已经打红了眼,随手丢掉手中的破布娃娃,借着身强体壮以及通脉境的一身蛮力,在一众泼皮中左一脚右一拳。
别人的拳脚打在他身上,他不疼不痒;
他的拳脚打在别人身上,别人撕心裂肺。
只片刻功夫,鲨齿帮那一行十多个泼皮便都瘫软在地,或是一动不动的生死不明,或是捂着伤口在地上痛苦哀嚎。
陆行舟放目望去,见周边已无一人能站着,才大口的喘了口粗气。
他在地上的人群中寻找一番,本想把任云飞那厮找出来弄死的,但找了一圈也没见着那厮的身影。
想来也是,一行人中就属那厮受的伤最轻,估摸着是见情况不对就跑了。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陆行舟似是想到了什么要事,回头对着远处偷看的工匠交代一句:“让王二麻子把我的船看好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面庞通红,鼻口处还捂着手帕的任云飞又领着一群人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