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你认为贵重的东西在人家眼里并不一定就有多贵重,若是执意不收,说不定人家反而觉得你另有所图。
陆行舟本就不是思前虑后之人,念头通达也就不再推脱,将那枚价值不菲的荧珠收下,装在木盒中藏好。
毕竟,他也确实缺钱。
之前只想着能把珠税缴了即可,可如今在照心镜的辅助下已经踏足武道,心思自然也放长远了些。
而上次服用虎元推演伏虎拳时,照心镜便提醒过他通脉境已经圆满,没有凝血境功法,导致修为难以突破。
那凝血境功法上哪去寻?
穷文富武的道理在哪都适用,手里没钱,便是把腚眼子撅上天也无用!
“那……”
姜奴儿见他收了荧珠,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揶揄道:“两清咯?”
“姜姑娘本就不欠我什么。”
陆行舟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想到天色已晚,便起身交代一句:“天色也不早了,姜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船舱将就一下吧。”
“啊?”
姜奴儿闻言不觉有些茫然,问道:“那你呢?”
“我?”
陆行舟眉头微蹙的瞥了她一眼,暗想这姑娘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他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挑开船舱的门帘出了去,出门时只留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我自然是去外面休息。”
“……”
姜奴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暗自揣摩着‘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见空荡荡的船舱只剩自己和一些肉干米面之类的吃食,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
‘这些东西…我吃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姜奴儿眼波流转,垫着脚尖悄咪咪的走到船舱门口,见陆行舟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坐在船舷钓鱼,便悄悄的将船舱的门关上了。
她轻轻捻了点米放在口中咀嚼,感觉味道不对后又不信邪的捻了点生面放入口中。
许是被那生面呛着了,捂着小嘴闷声咳嗽,面粉都从指缝中喷了出来。
“呸呸呸…”
姜奴儿咧嘴吐出嘴里的面粉,那张沾着面粉的小脸都拧成了苦瓜状。
随后她又偷偷撕了点肉干尝尝,被咸的龇牙咧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东西也不好吃呀,怎么到他手里就变香了?’
第二日。
阳光明媚。
陆行舟空军了一夜,早就披蓑戴笠的坐在船舷睡着了。
待被远处天际泛起的鱼肚白照醒后,打着哈欠感叹:‘现在这大数据还真神奇,我就睡觉前挠了挠裆,居然就作梦钓到了条美人鱼…’
忽地…
他感觉到手中的鱼竿有些异动,甩竿直接抽出了条一尺多长的海鱼。
美人鱼没有,鱼肉粥倒是有了。
陆行舟顺手将鱼清理了一下,抠着鱼鳃拎了回去,敲敲船舱门问道:“姜姑娘,醒了吗?”
“昂?”
姜奴儿打开了船舱的门,许是被那初升朝阳照射的有些不适,紧忙以手遮阳的又退回到船舱的内部。
陆行舟见她眉头紧蹙的看着窗外的朝阳,神色中多有倦态,也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姜奴儿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我自小身体有恙,被阳光直照便会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
陆行舟看了看她的冷白皮肤质,心中暗自琢磨着不会是白化病吧?
前世他在院中进修的时候就曾遇见过一个身患白化病的病友,皮肤对紫外线敏感,极易晒伤,需要避免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
眼前的姜奴儿虽不似他前世病友那般连周身毛发都是白的,但其肤质确实很白很白,加之畏光这个特点,倒也确实像。
蛮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