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头目的脑袋无力的低垂下去,脚也变回了原本的黑鳞鱼尾。
陆行舟见状也知其死透了。
许是提在胸腹的那口气舒缓出去,他顿觉头晕目眩,脚下踉跄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长长的喘着粗气。
“陆小哥。”
姜奴儿见状紧忙从藏身的草丛中跑了出来,想要将他扶起,却怎么也拽不动。
“你……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陆行舟晃了晃脑袋,似是也清醒了几分,摆摆手说道:“有…有些脱力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
“……”
姜奴儿闻言也是心头一松。
许是鲛人头目已死,算是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她心神松懈之下,也觉得自己的脚踝隐隐作痛起来。
一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歇息;
一人蹲在旁边秀眉紧蹙的揉着脚踝;
看起来有种怪异的和谐。
陆行舟歇息了一阵,也恢复了几分气力,余光瞥了她一眼后问道:“脚踝又怎么了?”
“跳下树摔的。”
“活该…”
“你……”
姜奴儿原本还想着他能宽慰自己几句,结果却等到了一句‘活该’,气的小脸涨红,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谁让你从树上跳下来的?”
陆行舟无视她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让你在树上等着,你自己跳下来凑热闹,别说崴着脚了,就是腿摔断了都活该。”
“……”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姜奴儿此时的眼神只怕都能把他千刀万剐了。
陆行舟却没多在意,撑起身子后顺手捡起粼水剑,待走到那鲛人头目的尸体旁,挥剑斩下其头颅。
随后才拔出贯穿其身体的三股叉。
那无头鲛尸没了支撑重重的跌落在地,从其破破烂烂的衣物内滚出了一枚残缺的玉牌。
陆行舟看到那枚颇具年代感的破损玉牌也是一愣,捡起后反复翻看也没能看出这玉牌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想到这鲛人头目修为不俗,能让其贴身携带的东西,想来也不是俗物,便揣进了腰间。
随后便是喜闻乐见的抠珠环节。
那鲛人头目的鲛珠乃是暗红色的,看起来珠面上还氤氲着一层宝光,很是漂亮。
陆行舟目眩神迷捻着那枚鲛珠细看,恨不得立马塞进肚里尝尝咸淡。
而不远处的姜奴儿见他又是砍头,又是生抠鲛珠,最后还一脸满足的把玩着带血的鲛珠,吓得她嘴唇都失了血色。
“你……你……”
姜奴儿弱弱的问道:“你挖他的鲛珠就算了,为何还要先斩下他的头?”
“他这头自然有用。”
陆行舟将那鲛人脑袋踢到姜奴儿身旁。
“呀!!!”
姜奴儿被那颗脑袋被吓的失声尖叫,蹬着腿连连后退,显然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避之不及。
“这就一颗鲛人脑袋而已。”
陆行舟眉头微蹙的瞥了她一眼,颇为费解的问道:“你怎么怕成这样?”
“你你你……”
姜奴儿闻言心神一颤,却是撇着嘴满脸嫌弃的说道:“血淋淋的…”
“这又不是我们人族的脑袋。”
陆行舟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忙贴到姜奴儿身侧嗅了嗅鼻子,话锋一转的沉声问道:“姜姑娘,你……该不会也是鲛人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
姜奴儿闻言便是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快了几分,声音都软了几分的应道:“我……我怎么可能是鲛人嘛?”
许是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说着还顺手掀起自己的裙摆露出一双圆润洁白的美腿,又道:“你看,我有腿的!”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