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瞎子,还想与我斗?”
张程轻蔑的说道,眼睛斜视着陈怀安,眼底是深深的不屑。
而一旁的张欣倒是显得很兴奋,“你乖乖从了我,给我当奴隶,让你不愁吃穿,你看你,穿的都是什么衣服。”
张欣说着,嫌弃地扯了一下陈怀安的衣服。
“你以后只需要吹曲给我听,虽然你瞎,但没人会欺负你,除了我。”
张欣话里话外都好像没把陈怀安当人,对她来说,陈怀安倒像是一件商品。
陈怀安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有些倔强,并不是他想这样,而是这样做才符合他此刻的身份,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在回张程府中的这一路上,张总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张程在一旁很少说话,而陈怀安,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不过,张程看向陈怀安的眼神有些奇怪,那眼神,就像是谁抢走了他的宝贝一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回到府中,张欣迫不及待地拉陈怀安到她居住的后院中,张程看着与张欣一同离去的陈怀安,气得牙痒痒,但却无可奈何。
“我相信我闺女不会看上一个瞎子的。”张程自我安慰道,不过他的眼神却依旧是想刀人的眼神。
而此刻来到后院的张欣和陈怀安,只是安静地坐着。
张欣什么也没做,也没让陈怀安吹曲,她看着陈怀安,喃喃自语,“你这黑布好粗糙,戴着习惯吗?”
“需不需要我给你换一个?”
“我觉得还是换一个吧,我这里有上好的丝绸,戴着也舒服,相信你会喜欢的。”
张欣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道,而陈怀安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什么反应。
现在他只想早点天黑,然后悄悄离开这里。
但,他小瞧了张欣,她实在是太能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来自哪里?”
“你哪里学的曲子,真的很好听,听一次竟让我想起了我逝去已久的娘亲。”
“你可以教教我吗?”
……
陈怀安严重怀疑这小妮子精神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问这么多问题,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我叫陈怀安。”
陈怀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打断了张欣的话,他不想张欣再问下去了,问题太多,而且他也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显然张欣没想到陈怀安会在这时说出他的名字,她微微愣了一下。
“诶,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我问你话,你一直不回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罩着你,只需要每天吹曲子给我听,就能吃喝不愁,再也不用去街头卖艺了。”
张欣此刻宣示主权,仿佛陈怀安已经成了她的附属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