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歌颂？我那是让你写本关于我的小说，发表在公开平台上，内容公正，积极向上而已，得是事实，还必须获得认可，需要日点赞十万以上，可你却给我写了些绳抹鬼，二十章收藏都不过十！”

话虽如此，鬼头却很喜欢那本扑街小说。

有时候自己看着看着都快要感动得哭了。

否则也不会让它如狗拉羊肠般延续。

“对不起，我会改正的！”

会期内心纠结，该不该告诉鬼头教授大家不爱看这些，大家喜欢看女主和前任搞暧昧，一把锁，什么钥匙都能开。

或是退婚，再后悔，一把鼻涕一把屎的倒追，从大女主变填房丫鬟，一把钥匙，什么锁都能开。

而绝对不是老光棍的奋斗题材。

大家还喜欢看重生者教发财，以及废材赘婿。

暴富和报复是文学的皮肉，套路和公式是文学的骨架。

大家都只是喜欢模板和节奏，哪怕作者死了，街边随手捞一个都能续写不误。

这才契合商业运作模式。

没有谁需要有趣而独特的灵魂，因为确实不好仿写。

虽然码字的个个苦逼，千字都不到五卢比，但读者是真心认同这种穷鬼传授的发财秘籍，可以调动起整个池塘的青蛙，一起叫。

反观自己这边，一个不够诚实的叙述者，和一个被束手束脚的润色者，再加上完全不迎合阅读喜好的题材……会期是真的尽力了。

谁会喜欢看严肃的马屁文学呢？

其实，会期被破格提拔为四风学院明星学系鬼头教授的关门弟子，不为别的，就是抓来给鬼头写自传体小说的！

与数学相关的事情完全不让碰。

甚至连拉屎都不许带纸进厕所。

有时候连会期都怀疑，鬼头是不是个变态，目的是安全检查的时候猥琐自己。

幸好便盆是不锈钢的，还擦得铮亮，蹲的时候，照照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好了，脱衣服”鬼头关上门，从置物柜里翻金属探测仪。

“……”

“你愣什么？麻利些，说了今天很忙！”

“哦”

“外衣脱掉，放边上。”

鬼头拨开金属探测仪的开关，就往会期的下盘怼。

在屁股上扫了好几圈，生怕学生往里头藏东西。

怼完后边又怼前边，似乎是吃过女学生的亏，扫得也是非常细致。

金属探测仪嘀嘀嘀的响。

并没有发出急促刺耳的鸣叫。

“好了，站过去！”鬼头把金属探测仪丢回原处，其实他不太相信设备。

如果这儿不是婆罗多顶尖学府，他会用手代替设备往里抠。

鬼头捡起会期的裤子，揉酸菜那样一通乱抓！

很辛苦才熨平的四风校服瞬间就皱巴巴了。

经这一番折腾，无论谁都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

会期脑门发烫，手心出汗，总感觉自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鬼头把检查过的裤子丢地上，用脚后跟这么一撩，非常不礼貌的踢回给了会期。

四风学院的门槛是商种，可商种也是分等级的，就像校服有十六个档位一样。

会期在学生中几乎是垫底的存在。

父母并不想他受到歧视和压力。

于是咬牙给他买了中间档位的校服。

可家里人并不知道除了会期之外，全校都没有低于三档的校服。

八档的校服，虽然款式一样，但故意设置成易皱的料子，混乱的走线，错位的纽位……

下足了功夫羞辱下位者。

穿皱巴巴的校服就好似被钉上了耻辱柱。

走到哪儿都被人欺负。

始作俑者却认真的劝说：“其实光膀更好，反正没人看，而且能让我做事更安心，不需要老为了盯紧你而分神，年轻人能不能为婆罗多，主动承担一些责任？你要知道，你这年纪就是最没用的……”

“……”会期只能尽量保持平静，迎着鬼头责备的眼神，提起裤子。

其实他的心怦怦乱跳，此刻害怕极了！

并不是颜面上的事情，那种细枝末节的根本顾不上半点。

因为他预谋偷盗公式的器具，就藏在上衣里头！

而上衣正被鬼头攥在手中！

会期宁可鬼头多骂自己几句，也不想他那双老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捏来捏去。

这份胆怯是有理可循的。

因为鬼头教授是真真有背景的人，参与过许多王种的机密项目。

上一个企图偷盗他文件的学长，是被审尸会押走的！

送回来的时候，虽然没受到校内记过处分，可是，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