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自己这样搞,还教别人这样搞。
这招对付眠教徒也能收到一点作用。”
班咽了咽口水,有点后怕:“我是不是差点就变成了被带壳烤的乌龟?”
“不然怎么说眠教徒是末日里最棒的活罐头呢?时机未到,人们还没有被逼到那个境地,暂时不要让这种屠杀楼顶的方式流传出去,免得楼顶虚伪。
要是楼顶虚伪的和整栋楼搞好关系,真的做到互帮互助,而不是迫不及待的露出那一副丑恶嘴脸,报私仇,使劲儿薅身无分文,即将饿死的人,那也是很难搞的。
待会儿这样……这样……”
烂崽爬了一会儿才爬下来,指着司马龟就是一通骂:“我让你们窃窃私语了吗?我让了吗?”
“什么窃窃私语?”司马龟继续装模作样,在场的友方,既不会打,又没有武器,而且这个节骨眼上,受伤是大忌,他只能想办法智取“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在下面念的是眠教的经。”
“眠教的经?念经干嘛?”
司马龟让班念了一段,确实是眠教的经。
然后接着忽悠:“当然是希望上边的护教师兄听到啊,他在里头都几年了,肯定以为遇到……那个……我估计他是不相信你,所以才没给半点好脸色吧。”
烂崽忙用衣袖擦脸,这家伙像被霰弹枪打过,满脸麻子似的淤青,好在“子弹”虽然又硬又散,却不是金属的,没破皮,只是疼:“呦……呦,你丫的不早说!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们在底下大声念?”
“要不我上去跟他说说?”
烂崽揉着自己脸上,被屎打出来的淤青,真痛啊,抱着试一试也是别人吃亏的心态说:“去吧,别耍花样啊。”
行动前,又晃了晃他那把水果刀。
“不会耍花样。”
司马龟自个儿没上,反而让班爬了上去。
然后班把司马龟教的那套跟护教说了。
说他们其实是眠教徒,是被那个流氓胁迫至此的。
流氓为了掠夺楼里的物资,在底下点了火……如此这般,加油添醋。
并不算把护教忽悠瘸,但是仇恨此时此刻是顺利转移到了烟鬼身上。
还说,其实他们并不想这样,希望护教师兄能够帮一把。
“帮什么?”护教一脸警惕。
“帮助我们,一同除掉那个犯教的坏人!”
“你不是说自己有三个人吗?就不该被人胁迫至此!”
“这个时候,在外面受伤就等于宣布了死亡,希望护教师兄能够理解。”
“嗯,很好,很好,我相信你了,方法呢?”
“师兄你……这样……这样”
烂崽已经不耐烦了,他想回家,想抽烟,但这半天的力气又不能白费。
就这样走了,不仅丢面子,还损元气,要不?揍这几个棒槌一顿再走?
“啪!”
哪知道一个罐头从天而降,砸到了地板上。
其实罐头瞄准着烂崽的脑袋,可惜角度不好拿捏。
马口铁破损,随即飘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是蜜桃?居然是蜜桃罐头!”烂崽捡起破罐头,毫不畏惧锋利的铁皮破损,大力嘬着里头的糖水,嘬完,又用刀去挑里头的桃肉,还不时挥刀,不准别人靠近。
活脱脱就是一条护食的疯狗。
却听见班在上头喊:“没袋子,手兜不住,谁背个袋子上来取!护教师兄同意给我们罐罐了!”
烂崽推开司马龟,朝天乱挥着手里的刀,命令班:“你先下来!下来!我搞袋子,我亲自上去取!”
班就这样被轰了下去。
烂崽背个化肥袋爬,想着这一整袋都是他的!
不仅这样,回头还得把那仨棒槌全杀了!
免得他们把这种好事传出去。
这次顺利从护教那儿骗走罐头,那么就肯定还有下一次,混个脸熟十分有必要。
整件事情都像烂崽想的那样顺利。
护教把各种各样的罐头,一个接一个的递到他手里。
红烧五花肉,土豆烧牛腩,炖肘子,清水草菇,豆豉鲮鱼……
眼看一整个化肥袋快装满,太重,就很难往下爬了。
却还想着,吃都没得吃的时候,换那种迷幻菇调配的烟是不是能多拿些。
心里别提多美了。
走神松懈之时,却被护教一把扯住手臂!
“咦?”
护教根本不给烂崽求饶的机会,就把人往20×20厘米的“门”里拽!
0.04平方米的窟窿,要么骨头先进,肉迟后进,要么肉先进,骨头后进,反正就是不能共同进步。
烂崽活到了他能够活的最后一秒,
五百斤的萨林,靠异于常人的力量,几乎把整个烂崽拖了进去。
可惜脑袋怎么校准都通不过那个窟窿,卡主了。
扯断脖子,烂崽的惨叫才停止,脑袋掉到了地上。
而塔下的司马龟、班以及十公主,早已用包裹身体的布匹,协力接住了化肥袋。
此刻正在分拣种类,收入颇丰,收入颇丰啊。
司马龟却一再奉劝班,猎人不要过多的和猎物交流,只管把楔子敲掉,避免别人效仿即可。
看着蜜桃的空罐,班有些怅然若失。
司马龟说:“你该不会觉得眠教的罐头就该是你熟悉的那股味道吧?”
班叹了口气,其实心里应该高兴,有了物资便有了买路的钱,就能离开这个人人皆是奸商的城区,却高兴不起来。
班再次爬上去,想跟师兄道谢。
他不认“师父”,却是认师兄的。
如果这会儿眠教师兄好声好气的跟班沟通,日后或许不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盘剥。
可惜护教萨林,目光短浅,觉得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结束了,没用的人就该立即滚出自己的视线。
闭门羹让班又一次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
至此,他对眠教最后一丝顾忌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