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龟竟然条件反射的追问:“皮呢?我说皮给不给?给吗?”
“哼!”十公主气得肺都要炸了,转身就走,只走出两步,却又乖乖的等(以往,阿侑就只会暴力,他分裂出来的人格,真的好……烦人。那个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的性格,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这边,请随我走”既然目的地依然是菜鸡驿站,班自然得多卖力,时间也不应该白白浪费在这里。
棚盖区被烧了半边。
火势还在蔓延。
却看不到扑救的人。
好像破烂棚盖里头的人全都提前搬走了。
闯入,却发现,里头居然是有人的!
奴种过着一如往日的生活,好像火焰没有温度,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似的。
“你们为什么不走啊?”司马龟发现那些人,竟然赶都赶不走。
一向和善的班却示意尽快离开,不要纠缠。
出了门才说明:“迁离重奴区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叛教者,这些接受商奴混居的人,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别看就是烂木棍和油布乱搭乱盖的棚子,却已经是他们的全部。”
最终,火焰会把整个棚盖区燎一遍。
这里的奴种,处境就如同酷暑时,即将干涸的池塘中,彼此相叠的蝌蚪。
除了向自己早已背叛的神明祈祷,他们想不出别的。
司马龟紧了紧身后的黑纱,嘲笑那极致拉扯的人性。
他那一脸嘲讽,与他先前的急迫,又何尝不是极致拉扯。
“班,你对菜鸡驿站了解吗?”
“一点点。”
“一点点指的是多少?”
班大致的介绍:“城市建筑蓝图显示,那儿曾经是枪火库,走私分销部,奴隶集市,可后来倒过好几手,又塌了一部分,大概就只剩下地面部分了。”
司马龟在残垣断壁下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他五倍租金才骗来的钥匙串,抛给班:“这不是懂挺多的嘛,你太谦虚了,我要是告诉你,布局都还保留着,塌陷的部分也进行了修复,甚至拓展,加强,你会怎么想?”
班竟然担心起寡妇:“嗯……那就有些可怕了,证明它已经做好了准备。”
“做好了准备?做什么准备?”十公主问。
班恭恭敬敬的转身,正对十公主才说:“杀人的准备,它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接纳像我们这样的外来者,所以进入,是有危险的。”
十公主抬头,望向棚盖区冲天的焦烟,天和地连成了一片,从黑到灰的色阶完美过度。
外头显然也不安全,强颜欢笑的钻进了菜鸡驿站的隐藏地道里。
才走两步,脚下就传来了恐怖恶心的触感。
那是怪胎几天之前自己蹭掉的指头,它们竟然还没有完全死透!
受到刺激,立即像壁虎的断尾那般疯狂的扭曲起来。
十公主被吓惨了,一蹦就蹦进了司马龟的怀里,死死,牢牢的箍紧对方的脖子。
“怕什么?断指而已。”
十公主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这天下都是她的!她想在哪儿闹公主脾气就在哪儿哪儿闹,想几时闹就几时闹,想怎么闹谁也管不着:“死阿侑!死阿侑!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老气我!如果……我愿意跟你走,你愿意带我走,那么,我们又能逃到哪儿呢?命运是早已注定好了的事情。”
司马龟用力把十公主推开。
因为他清晰的看到,一抹霜白,悄悄攀上了十公主的发尾。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司马龟惊恐的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双手齐发的位置,不对!
不要乱想,命中的位置搭配力道,那就是一计结结实实的五雷轰心掌!
跟香艳、温软、暧昧绝对不搭边。
对面的十公主捂胸后退,五六斤的脂肪,都快被打散了。
她嘴角溢血,却腼腆的笑了,乖巧和可爱,从她的高冷五官中,无端跳脱出来:“我不喜欢废话一大堆的阿侑,有情绪,你动手就好了,冷暴力才是真的疼。”
说完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