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房间里又再度恢复安静。
“先生……真的很感谢你。”
爱与不爱,一眼便知。
对于转过头来立马露出和煦如同春光的笑容,虽然不知道月城悠仁的温柔能够对自己维持多久,还是想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暖中。
“没事,那些都只是小事。”
月城悠仁的声音也很温柔,冰渣子都在重新开口的瞬间全部冰雪消融。
那些对待蔷薇的前辈的冷淡和不耐烦,全部转变为和善。
“在做一些事情之前,要不要和我聊聊你?看起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年纪轻轻,就得掌握讨客人欢心的方法。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又有几个女孩真的愿意来风俗业。
“我不急。”
不急,但是并非不吃。
对方的无可奈何,和他月城悠仁得吃饱有什么关系?他可是花了钱的。
“故事什么的……”
蔷薇脸颊一红,连忙摆手。
“先生您说笑了,这都是培训期内必须学会的项目,我只是个初来乍到,没有太多经验的新人,前辈们比我更加出色。”
两人客套一番,月城悠仁见铺垫得差不多,开始套话。
“话说,你为什么会到夜东京来工作?只是有些好奇,如果这个问题让你感到困扰,我很抱歉。”
说着,月城悠仁给她塞了几张福泽谕吉头像的钞票当小费。
众所周知,印着福泽谕吉的日元面值最大,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
“这怎么好意思?”
蔷薇眼前一亮,碍于面子,她要先推辞几下,显得不那么贪财,给客人留下好印象。
“我给出去的小费,从来没有收回的打算,你要是不肯拿,那我只好……”
月城悠仁拿起打火机,假装要点燃那几张崭新的钞票。这是强化人设必要的步骤,反正不是真的要点。
“谢谢先生。”
终于,蔷薇“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属于她的小费,话匣子就此打开。
“既然先生对我的故事感兴趣,那我就专门为你讲述,希望你不要嘲笑我。”
“不会,瞧不起女人的男人很没品,我是这样的人吗?”
杯子里的酒重新倒满,在浓郁的酒香中,这位风俗女郎的背景故事在柔和的声音中娓娓道来。
“我其实不是东京人,从爱知县的丹羽郡来,住在一个叫扶桑町的小地方。家里有几个孩子,父母都是农民,负担不起大城市高额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的姐姐们都辍学去找了工作,家里只有哥哥和弟弟能上大学。
我去年考上东大,不想因为家庭放弃学业,拒绝向父母妥协,不愿意到工厂加工鱼罐头,每天弄得自己一身腥味,放出狠话要靠自己赚到学费和生活费,跟家里断了联系。”
“的确,东京的消费水平比其他地方要高得多,生活压力很大。别说你们外地人,就连我这样地道的东京人都感慨。这年头兜里没几个钱,日子真过不下去。”
月城悠仁附和到。
“先生所言极是。我刚来到东京,也没有执业证书,能从事的工作不多。工厂和便利店的工作时薪太少,根本负担不起高额学费。跟我一起考上东京的朋友一直在做爸爸活,后来介绍我来这家风俗店工作,说是能有稳定收入。”
突然,蔷薇像是想到什么。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店长先是说她生病休息,后来又说辞职,感觉很可疑。我去她租住的公寓找房东先生,房东先生告诉我她还欠着这个月的房租没付,就像故意失踪似的。”
话题越来越接近案件中心,月城悠仁有预感,准备要拿到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