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周成也大体明白了,举杯与他又碰一杯。
姜起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续道:“谁能想到啊!不过事情总算是过去了,至少真的没有清算。”
周成听完一阵叹息,又与姜起山对饮一杯,两人大口吃肉喝酒,很快饭食便所剩不多,酒水却还有很多,便又各饮一杯。
许久后,姜起山幽幽道:“我们不如你们良多啊!只修武道的大多都是开灵失败的,无法修习法术,无法延寿,更无法感应这天地奥妙。”
“你们就不一样了,法术、武道都可以修,法术再往高了去,那就是飞天遁地逍遥天地间,天地奥妙、宇宙乾坤将来都将由你们掌控,寿命也比我们长的多。”
“其实,我们修武道的,说白了还是凡人,肉身强大一点的凡人罢了。所以,我们只修武道的,通常都比较世俗。”
周成若有所思,试探道:“姜兄是希望我能帮你重回立州城?不过,姜兄,你高看我了,我若有那本事,何至于被发配至此啊!”
姜起山又与他对饮一杯,半开玩笑道:“如此说,周兄若有那本事,便愿意帮我咯?!”
“这是自然,不过,哎!”
“来来来,继续喝。”
......
终于,肉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聊得也差不多了,周成起身告辞,姜起山与其夫人送至院门,周成道:“姜兄与姜夫人留步,今日盛情款待,来日我若回城里,便做东请姜兄与夫人。”
说罢,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姜起山与夫人还礼,目送其离去。
回到屋内,姜夫人连忙道:“如何,能成不?”
“八九不离十,素家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在外面,一旦他们与城主的关系拉回去,周成必然也跟着调回去,事情应该不会差。”姜起山自信道。
姜夫人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放下心来,夸赞一句便又径自忙活去了。
姜起山取来躺椅,正准备往院外去,抬头看见这天空,还是灰灰的很是压抑,遂放下躺椅,就在门口边上,躺下小憩。
这时,院外传来其夫人的声音:“华兄弟来了呀,老姜在里面呢。”
来人是华胜,姜起山没睁眼、没理会,待听到脚步声近时,才斜眼一瞥,又继续眯着。
华胜一眼便看见了他,见他不搭理自己,自顾自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刚请了周教头,怎么,他惹你了?也不对啊,你请客,他不给面子不来就是,来了又何必得罪你......”
“别瞎猜,就是你碍我眼了。说吧,什么事,反正你每次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姜起山打断道。
华胜咳嗽几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姜老哥,你看之前的几次,虽然有一点点危险,但最后你不是也收获颇丰嘛!”
“你知道我请了周教头,便能猜到我要干什么。先说明,这次如果太危险,我就不参加了。”姜起山冷冷道。
“人各有志,有理想、想过得好一点都无可厚非。不过,这一次你想多了,还真没危险。今年的开灵节正准备定日子,估计不远了,到时想请你也去维持下秩序,如何?”
姜起山沉默片刻,认真道:“好,到时我一定去。”
华胜丢给他一块牌子,淡淡道:“这么多年的平静与安宁,多少会有些感情,你真的舍得掉?”
华胜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姜起山沉默,继续小憩。
罗家院子,罗启在屋内,仿佛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打开窗户便看见不远处的玉春,正站在巷子上靠着篱笆边。
罗启示意他进来,玉春表示不进去了,让他出来。罗启关上窗户,与家里人说了声,便快步来到篱笆边。
玉春道:“我打听清楚了,昨日那几个小子之所以向断尾山发射弩箭,据说是他们在断尾山发现了一条大蛇,打算用巨弩射大蛇。没射中,或者说根本就没射到,断尾山离得远了,压根没射过去,只落在了镇子西边的庄田里,还好当时那里没人。”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去看看,还是也去抓那什么大蛇?”罗启问道。
“我的意思先去看看,再布置陷阱,再......嘿嘿。”玉春阴恻恻笑盈盈道。
罗启想了想点头同意,便随玉春一同向镇子西面赶去,两人穿过镇子,越过镇子外的庄稼区域,又奔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断尾山。
在此处回头看,还能看到镇子南面最西边的哨塔,想来那日射箭的便是这最近的哨塔了。
罗启有些疑惑:“这么远,别说射不到,就算能射这么远,也看不到,怎么瞄准啊?”
玉春明白他的意思,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打探的消息,他们之前都没来过断尾山,并不知道真实的距离这么远。
现在再想,拿巨弩射断尾山上的东西,根本就是胡说。能让你在哨塔就能看清的在断尾山上的东西,那得多大,弩还能射死吗?真要大到能在哨塔就看清的程度,那就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
玉春看了看周围,远远处还能看到一些镇子上的人们,像是在开垦这里的土地,看来原先划出的庄家地不够用了。
玉春咬咬牙道:“来都来了,就只是去探查一番,总不会有事吧,况且这庄稼地也快开到这里了,大人们想来也探查过,应该不会有危险。”
二人继续往断尾山赶去,一路满是杂草、小树、荆棘等植被,一路趟过去也很是辛苦。许久后,二人终于到达断尾山脚下,可以看清断尾山上的树木与山体。
断尾山西南侧悬崖陡立,几乎笔直矗立,其余三面则如普通山岭,很容易就能攀爬上去。整个山体看起来便如一条尾巴被人在西南面生生砍断,故叫断尾山。
两人从杂草丛中闯出来,注意到脚下的杂草丛地像是被什么巨型生物压过,被生生趟平了。顺着趟开的草丛看去,线路有些蜿蜒,露出的泥土上还印有些鳞片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是一条巨大的蛇形带鳞片的生物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