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贾家的一场人命案,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如同一场闹剧。
但其中种种细节,却发人深思。到了最后,也没能搞明白到底是谁,用一阳指杀了贾和尚。
原本兴师问罪的一群中原豪杰,纷纷来到段正淳这里告罪,说是受了小人蛊惑。
其他人不过都是小脚色,少林的玄悲大师,可不是寻常人物,一路十九式韦陀杵法,江湖难逢敌手。
只见老和尚低眉顺目,走到段正淳面前,口宣佛号,施礼道:“阿弥陀佛,这次的事,老衲却是鲁莽了,还望段王爷海涵。”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玄悲大师虽是给贾家助阵,来寻段氏晦气的。
但既然人家开口告罪,他段正淳自然不能做那小肚鸡肠之人。
于是,也是双手合十,还礼道:“玄悲大师客气了。这次的事,都是贾家三个败类蒙蔽了江湖同道。少林与段氏素来交好,此事以后就不必再提。”
“阿弥陀佛,大理段氏不愧是南疆第一,气度恢宏。”
随即看向段承嗣,赞道:“年轻一辈,竟又出了这般俊杰,段氏当兴,可喜可贺啊。”
段正淳被老和尚奉承的喜笑颜开,连连谦逊一番。
又聊了一阵,老和尚这才告辞而去。
朱丹臣将捆成粽子的贾老二拉了过来,问道:“王爷,这小子怎么办,路上带着累赘,不如......”
一番话说的贾老二抖如筛糠,连连磕头求饶。
段正淳看了一眼段承嗣,问道:“承嗣认为该当如何?”
段承嗣厌恶的瞥了贾老二一眼,皱眉答道:“叔父,依侄儿之见,虽然说江湖事江湖了,但国法亦需有度。不如带回祥云县,由衙门处理吧。即可为民昭雪,也可震慑宵小。”
段正淳微笑的说道:“承嗣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们这便上路回大理。”
黄山位于如今的徽州,古称新安,虽然几次更名,但当地人仍旧喜欢称故名。
在这个交通闭塞的年代,从新安一路向西,到达云南大理,少说也要半个月的路程。
如果加上游山玩水,只怕行路更加慢了。
一路上,段承嗣等人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似乎有人在暗中作祟,陷害段家。
原来,当初段正淳这一行人,出了大理一路往东。
一来,为了到姑苏寻访一位故人;二来,正是为了祥云县这案子。
谁知,几人刚到黄山地界,还没上门找贾家的晦气,便被一众豪强堵了个正着。
“江湖上到底还有谁,会使我段氏的一阳指呢?”段正淳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谁?
段承嗣这穿越之人,心里自然是有些猜测。
但是此时却不便多说。
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多说多错,若是众人盘问起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可就说不清了。
“既然想不通,便不去想了。等回到大理见了你父皇,再行定夺。”
既然段正淳如此说,他段承嗣自然乐的不再纠缠。
“承嗣,我观你那一阳指,火候已经不浅,如今却是到了第几品?”
段承嗣答道:“回叔父,已经练到了五品。”
段正淳惊讶道:“想不到你不过双十年华,便能修到这般境界,可是把我和你父皇都比下去了。”
段承嗣谦虚道:“父皇和叔父每日里操劳国事,哪有闲暇静下心来练功。倒是我,平日除了练功心无旁骛,进境自然是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