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段郎!你醒了!”
木婉清跑进屋子,将他扶到椅子里。
段承嗣颤声道:“婉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婉清纤薄的嘴唇微微有些抽动,强压着笑意道:“段郎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己人,看了就看了。”
段承嗣狠狠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恼怒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木婉清“哎呀!”惊叫一声,脸上闪现一抹红晕,笑道:“段郎昨夜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拿根树枝胡乱挥舞,说要练什么‘独孤九剑’。又说什么‘五招胜六招’的,好大的威风。”
说着,朝他下身瞅了一眼,脸上又是一红。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尽丧于此。尤其还被俏阿紫看了笑话,以后哪里还有师傅的威严。
日上三竿,酒气终于散尽。
段承嗣收拾妥当,急不可耐的去寻贾老道,只想赶紧辞行快跑。
到了正殿,只见贾老道正在打坐调息,见是他来了,微笑道:“来,请安坐。”
段承嗣心道:我安坐个腿儿,社死的人不配安坐。
“前辈,晚辈还有要事要办,不便在此多做盘桓,此来是向道长辞行的。”
老道一怔,诧异的问道:“你要走?”
言语间似乎颇为意外。
段承嗣点了点头道:“鞥。”
老道愣了片刻,叹道:“唉,我还当你要学真武九诀来着,没想到你这么急。”
段承嗣大惊,忙道:“其实晚辈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急,在此再多停留些日子倒也无妨。”
老道笑道:“这才对,难得碰到你这样悟性好,心性好的臭小子,错过都可惜。”
段承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好险,险些与独孤九剑擦肩而过。
阿紫听说不用走了,登时欢天喜地,琢磨着要把华山游个遍。
木婉清倒不在意这些,只是她心知,此行乃是去西夏奔命,哪怕能拖上一天,也是好的。
仲冬时节,大雪节气,转眼间,三人已经在玉泉观住了半个月。
这些日子里,段承嗣每日便随着贾得升练剑。
二人虽然年岁相差甚远,但贾老道却有颗少年心,也不让段承嗣拜师。
平日里相处时,二人比起像师徒,更像是兄弟俩。
阿紫喜动不喜静,平日里根本看不见人影,应该是漫山遍野的玩耍去了。
只是时不时的拿一群小道士开刀,练练五毒教的手段,让众人头疼不已。虽然她下手极有分寸,却也让众道士苦不堪言。
好在俏阿紫是个伶俐可爱的姑娘,一众道士只当她是顽皮了些,也不与她计较。甚至有些年岁小的,已经在悄悄打听阿紫的生辰八字,琢磨着怎么把小妖女给勾搭上手。但显然这些懵懂少年,低估了阿紫的邪恶,被她一通耍弄,这才熄了心思。
倒是木婉清,每日里和段承嗣一道练功不辍。